借剑 第8节(6/6)

阵之人有些钦佩，“如此代代传承，阵法运转不破，七百年来，宋人的质也越来越好，涌现不少上好的修苗，大阵一去，各仙门还能过来选英材，充门。而宋人自然欣鼓舞，被困七百年的怨气烟消云散——这个阵法很巧，连收场都算得好好的，不是凌霄门那样的中等宗派能布来的，背后定有人。”

阮慈低声，“怨气也不会全都烟消云散的。”

王盼盼笑，“你肯定是这样说的，因为阮家刚被灭了门，可你对灭了你生门阀的仇人，怨恨就没那么了罢，甚至都不晓得是谁动的手。若你是什么吴家张家，随意什么人家的孩呢？这会儿听说阵破了，还会有仙师来挑选弟，你还在乎隔阮家的事么？”

“再说，你别以为不必争夺灵玉矿就不会死人了，我告诉你，其实凡人的日，在哪都差不多一样。宋人这七百年来也未必就多死了多少，算来，个个都力健，还有仙人收徒，比起陈国还算是赚了呢。”

阮慈将信将疑，但她对一般凡人的日一无所知，便也不加辩驳，只疑惑，“柳寄对我说，这几年会有很多仙门在宋、楚、武三国收徒，听起来像是都过来了，并不止他们这些镇守三国的宗门，甚至还有中央洲陆的宗门会过来，但他们这些宗门白费了七百年的苦工，剑也没有得到，好容易培养这些修的好苗，现在还要把修仙好苗拱手让人？”

“他们倒也想独占，可却是万万不敢。”王盼盼冷笑，“非但不敢独占，只怕这些好苗，他们也只能收上不多的几个，否则难免引来猜疑。谢燕还在小竹岛受了重伤，坠宋国，说伤势决不能在七百年养好，可她再来的时候，神采更胜从前。自然有宗门会想，是不是谢燕还和三宗勾结，应允了将东华剑传人送到三宗门，三宗明面上封锁宋国，实则暗助谢燕还养伤。这一次，三宗收的弟来历必须清白，要不然，收了也白收，几年都会陆续被人杀死的。”

和东华剑有关的事，阮慈听了只觉得云里雾里，不寒而栗。只觉得这仙人虽然法力非凡，可以移山填陆，但生活比宋人还要更凶险了十万分，想要把东华剑留到谢燕还回来，非得步步小心不可。并不是有了法力就能肆意妄为，没脑一样是不行的。

但不论如何，法力仍是一切的基础，她修心炽，和王盼盼在陈国一座小山安顿来之后，便请王盼盼传。王盼盼却并不教她，说，“我是妖怪，教不了你，再说你没有灵，注定没办法修真，须得是杂修一派，那就更没法教了。”

她教不了法，却可以教些知识，当便叫阮慈在开辟的石室中盘膝而坐，将诸天万界的法派娓娓来，“这一切，须得从五行祖开辟宇宙时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