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61节(4/5)

并非是她急功近利，忽略了底基的韧，而是那底基已是韧如玉，和台浑然一，仿佛已是千锤百炼、臻得圆满，再也不用他滋，本已被淬炼到了……到了祖级的度！

如何得知这是祖级的度，阮慈也无由得知，只是冥冥中有一丝直觉，她化人影，不由弯腰轻拂那温台面，受其如金如玉的，喃喃，“青君给了我度，恒泽真人给了度，接来，谁还会给我什么别的？”

“你们这些祖，在我上接连落，将来又指望我在你们的局中，唱一什么样的好戏？”

她已不似最早和谢燕还来往时那样生涩多心，对此事颇能淡然之——多少也习惯了，只是略微一想，便即释怀，又全心炼化起灵气来。涅槃祖此举，也可能是希望她修为提升得再快一些，阮慈亦是到时间迫，她对这一局隐隐已有自己的猜测，只是还有许多关节未曾想通，也不便和任何人探讨。其实也许时间怎样都是足够的——对祖而言，时间也只是尺度之一，并不存在真正的‘来不及’，但她既然还不是祖，那么也就只能自己的界，尽量勤勉修行。

此次门，见识到了太多玄而又玄的锋，对她心也是洗练，稍一运功，便即我两忘、万念寂，只有那灵泊泊落，灵雾屡屡蒸腾，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慈功行十二周天，默查灵台，只见那第五层台已是多铸就了一小片地面，心中盘算一番，也不由得微微：这速度，只需要二十年便可炼就第五层台，不过从第六层起，又不知要费多少时间，但这仍可稍微缓解对时间灵或是东华残余的需求。

这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事，阮慈并不着急，谁知到时候又有什么灵在等着她，其实她修炼到如今才三十四岁，已经是筑基四层有多，若没有奇遇相助，便是最天才的弟亦是无法和她比较，再想想姜幼文、苏景行，这两个盛宗弟也都有机缘傍，至此她才慢慢会到气运二字的沉重。在这修仙界中，一步先、步步先，当时和她一起门的那些南株洲同，看着底比她厚实得不知多少，但如今已是被她远远甩到了后。

修人最重要是耐得住寂寞，阮慈回山之后，便是闭门修行，偶然关和天录等人闲戏几日，又到捉月崖一探王盼盼，她对自己那几个仆僮也还算上心，偶有宝材赐，盖因她虽然托庇于紫虚天，但还是希望有一支完全属于她的力量，何僮几人修行颇为勤勉，阮慈在山修行这些日，他们已个个都有炼气五层的修为，闲了便为阮慈接待各方友朋、传递信，也在门中打探消息。

不知不觉，阮慈已是在紫虚天潜修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她闲游的日不会超过一个月，若是秦凤羽，只怕已是无聊致死，而阮慈虽然也觉枯燥，但韧比从前了不少，很能沉心思用功。

这一日正在府中盘坐，躯微微突地微微一震，俏脸浮现一层宝光，仿佛又有什么可喜变化反照至外，过了不多久，阮慈收功起，面上微笑意，伸手捉住一缕灵光，戏耍了一会，会着不同，原来已是筑基第五层铸就，开始往第六层筑去。

这筑基中每一层台踏上，都是不同风景，五会更为盛，对灵气的会也更加细微，纵得自然也就更为细。不过阮慈在幻觉中不知经历过多少上境修士的会，对这些微不同，自然是没有多久便已习惯。她启关门，袖轻挥，院中灵泉涌，顿时将角落一个小池填满，阮慈飘飘仙，飞掠而去，法衣绣履自然飞落，她跃灵泉之中，不由嘻地一笑——其实以阮慈如今修为，玉不染纤尘，便是闭关百年，也没有任何污垢，但她无之地，却是十分喜玩。

若是换了个贞静仙，在灵泉中静静闭目也就是了，但阮慈哪是这般，玉足在中踢来踢去，激起不小，又在中翻来去，闹得小院地面都被泼了一大片，王盼盼在墙外叫，“吵死啦，你关了也不说一声。”

它跃上墙，阮慈惊喜，“盼盼，你怎么来了？”

王盼盼举起爪舐着，白了阮慈一，傲，“怎么，我不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