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69节(5/6)

一会儿好吗。”

灵远便又坐了回来，好奇地望着残魂，笑，“这是施主第一次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我知你们修士的魂魄，在这里是很不舒服的。”

“不错，在此地坐得越久，便越能应到虚数那急切召唤，更从心底泛起渴望，想要投那最终归宿之中。”那残魂，“是以才要不断回，躲避那不断加的呼唤，但……今日还是想和小师父多坐一会儿。”

在灵远，这自无不可，他掏木鱼，偶尔敲响一声，扰虚数脉动，此般令残魂在此地能稍微舒服一些，那残魂坐了一会，问灵远，“小师父，你知死亡的滋味么？”

灵远摇，“虽然见过许多识忆，也超度了许多亡灵，但并未真正受过凡人死时的受。”

想到此人是名修士，又补上了一句，“修士陨落，便更不知是怎样的了。”

残魂举起手，在他面上抚了一，喃喃，“不会很痛的，只是一瞬间，很快便结束了。”

灵远不知他所言何意，只能唯唯应诺，残魂又问，“小和尚，你喜你的师父么？”

灵远，“师父待我很好……”

但他其实也有几分畏惧师父，因此说完这句话，又有一丝尴尬，便抢着问残魂，“施主，你也有师父吗？”

残魂笑，“我当然是有的。”

“你师父待你也好吗？”

“我师父便犹如我父，待我是很好的。”残魂低声，“但我……我伤了师父的心，我叛师门，伤了师父的心，我没有错，也从不后悔，但我想起我师父，心中便很疼痛，小和尚，你知吗，与死时那一瞬的痛苦相比，这般的牵挂，才是永远都没有尽的折磨。”

灵远从未有这般的会，懵懵懂懂，糊应着，心灵光一闪，问，“便是这疼痛，让施主留在这里么？”

那残魂讶然，“小师父真是聪慧，不错，便是这痛苦，让我在虚数呼唤之，依旧能够留在此地，而非飞往忘川，投归宿。”

提到归宿，他语气中带了一丝渴望，仿佛那虚数便正是他此时最向往的乐土，灵远又敲了一记木鱼，残魂对他微微一笑，又，“小师父，以后，以后再来时，我心里又要多痛上几分了。”

灵远问，“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