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74节(5/6)

便可以与合作，我成亲时固然并非十分愿，但因果已立，他毕竟也照拂我不少，若有机会，还是要将他引见给。”

行在外，谁知有没有大能暗中关注，阮慈这话说得滴不漏，阮容听了也，“难怪前几日月娘突然说起玄魄门的事。”

她眉微蹙，显然不喜玄魄门作风，旋也叹，“以来，只觉得修者的人婚姻，与我们凡人都是迥然有异，想来这也是一桩了。婚姻之约，在凡人来看，自然希望双方投意合、相厮守，开枝散叶，对修者来说，却仿佛只是结盟所用，婚姻双方所结因果，想来要比友朋牢靠多了，要说有什么念牵扯其中，却是未必。有，因缘便更加密，无，因果也仍在那里。”

阮慈，“正是如此，我有时也想，修者已不同于凡人，那念最终是否也有一日将修得不同凡人，否则，凡人的念，对修士来说，其实都是妨碍。对凡人来说，喜一个人，便是盼着能时时和他一起，一旦离开，相思之苦便很是扰人，看那诗文中记载，甚么才眉却上心，甚么为伊消得人憔悴，竟是连正事都能妨害。但对修士来说，一闭关便是数十数百年，而且修行之时，心湖不染纤尘，我两忘，方能定，若是重之人，怎能如此？怕不是修为难以步，终是中陨落了？”

她对此事也是早有疑惑，因为这和神、命又是矛盾，孟令月带，便修到了筑基期中，王盼盼的说法，神，修到元婴境界便可炼成慧剑斩断丝，可见似乎也不怎么妨碍修行。

阮容笑，“人家那多是借言志，那些闺怨诗词，你当真是写给女儿家看的么，凡人臣都是自比怨妇，写给帝王看的……人无固然少见，但若是不能和喜的人在一起便牵挂成这样，一年要多死多少凡人呢？以我所见，尚不至此吧。”

她沉着，“至于说修士之和凡人不同，此言倒是不错，像是我和宋……”

她顿了顿，失笑，“看来太持净咒时，我还是凡人，如今连真名都念诵不了……我和他相识时都未，彼时窦初开，相互慕，他又是宋国最好的夫婿人选，或许也是有些虚荣作祟，自然是希望能久久地在一起。”

“亲事不成，自然也十分失落，因生怨，又迁怒于他，但其后各有际遇，生活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相继之后，逐渐将他忘怀，此次再见，旧已忘，只有些许余韵连绵。其实这般收场，也未必不好，便是真的两心相印、海誓山盟，又能如何，双方各有抱负，我要为阮氏报仇，他也有师门恩义，在局中，想要脱颖而，便自然总有许多事，也是难得闲空，更难得凑巧。难真能放一切，相厮守，甚么雄心壮志全都忘记，只活这数百年？”

两妹相谈，不说全然推心置腹，但也少了推诿矫饰，阮慈听着阮容语中些许伤怀，也觉颇有理，更心虚起来——她当然也要了却阮氏因果，更要把剑还给谢，但对她而言，修行却并非只为了这两件事，想登临上境，自是因为想去上境看看。而阮氏之祸到底是因她而起，这般念，在阮容这充满责任的话跟前便显得有些自我。

但阮慈虽然这般想，却又也是不会改的，更不会向坦白，也不好劝略放松一些，只，“不错，或许对我们修士来说，并无可言，所谓字，最也不过就是希望因缘相连，彼此安好，关时能因缘际会、相聚片晌，说到相厮守，却无此可能，只是两心相知，便是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