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91节(3/6)

弟似师父，都是恩师的言传教。”

两人逗了几句闷，阮慈终究也不可能真个甩手就走，修行中还有许多疑惑要请教王真人，王真人此时也是悉心指，并无半不耐。两人一心沉浸法之中，稍有空闲，又议论门大势，乃至天局势之变，阮慈许多疑惑，在王真人教导之也是迎刃而解，只是对自己韵依旧一无所知，也不知如何修炼，王真人所说，“琅嬛周天所有天真人，补完基时都未能凝练韵为阶，因此这一层我什么都无法教你，你也什么都不可问我。”

阮慈有满腹的话想问，便是王真人不曾凝练韵为阶，以他见识，总是过自己，两人一同推演，也胜过她一人摸索，却又被这一句全噎了回去，心中暗，“怎会没有一个凝练韵为阶，这样如何合？难携带两韵的修士，便不可合么？不是吧，那这样周天万界之中，可合的修士岂不是要少了一大半？而且这般说来，天岂不是就是这些修士的修行终了？那登上天以后，岂不便是要心动摇破灭？横竖都无法合，还修行什么呢？”

这想法当然颇为偏激，不过也有些理，阮慈知此事必有隐，心中暗，“只怕琅嬛周天又是特殊的一个，也不知这特殊到底是因为涅槃祖，还是因为祖，谢要破天，又和这特殊有什么关系。我以来，所见所闻，总觉谜团，中所见，只怕十成里九成都有隐，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个大的谎言，有许多人知真相，却又心照不宣，一同掩盖，这……该要何时才能知晓真相呢？知的人，为什么又都在掩盖呢？”

在她心里，谢燕还应当是知真相的，因此阮慈推定，最晚也是元婴便可解密，她自己便是最特殊的金丹修士，而王真人还什么都不曾告诉她，可见金丹修士并不被列为知之列，但如徐少微、十六等辈，是否会是例外？

此时再回想十六招揽阮容时的说话，便更觉意味、余韵无穷，也不知太微门想要一统周天，是否和此事有关，王盼盼所说‘会来不及’，是否也是指的这个秘密，更不知王真人那几个徒弟被裹挟叛门时，是什么修为，若也是金丹，那可见金丹修士已可以承受秘密，只是因为许多别的原因，不被告知。

她思绪如此嘈杂，也不曾特别对王真人设防，王真人竟也毫无回应，阮慈便知这秘密多半是有，只是此时他不会说，先放此事，又请王真人将《太上应篇》传授，王真人，“这功法要传给你也并无不可，以你禀赋若修不得，天间也无人能修应功法了。只是应法十分耗费心力，恐怕要耽误功行，尤其是你，且不说那后三个孔隙，我观你金丹如日，庞大无匹，所需灵炁也是惊人数量，此时你已结丹，又要去比元山收取东华残余，或者还要往宝云海一行，这许多杂事侵扰，还要再修应功法，你心中觉得可以兼顾么？”

随着阮慈修行步步，他也不再事事为阮慈主，多是任她选择。阮慈心中却是拿定了自己将来必有用，不可能困于金丹境中，且她如今尚且不知自己第十二阶基到底了什么祖，心，“若是修了应法，说不定可以应到那十二阶的，也是降伏东华剑的第一步。”

想要驾驭生之韵，自然要壮大己韵，又或者是了解其中相生相克的关系，否则一味使蛮力，恐怕不能奏效。她一向任而为，既然心中有意，便笑，“不试试怎么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