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08节(5/5)

”

阮慈若还要他来解释这因果牵连之，便也当不得这未来祖了。四大令主及天录之死，均是她一念之差，向王真人索取《太上应篇》的结果，此事若从祖视界来看，其实并不能说是一桩坏事，她几次险死还生，在生死关的领悟以及突破，是在门修行无论如何也获取不了的。外不过二十余年，不说剑，便是己修为，也是堪堪要突破金丹初期，且气运、韵两个纬度，修为都有极大的。

如果再炼东华，无论如何都要经历这番生死，那么不是天录，也始终会有别人牺牲。但阮慈不能释怀的便是王真人竟也是这磨难中的一劫。

他择选天录陪她门，在良国时更是坐视太史宜将她赚走，那九霄同心佩在她心中，本是救命稻草，实则却成为蒙在前的一层纱布，使她比往常更加大胆，诸般因果之，方才酿成这壮阔风波。她落泪，“旁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一向与人为善，没有半坏心！”

便是四大令主，全都为她替死，但阮慈心里也没有这般愧疚，一来不，二来若是在琅嬛周天，也难说双方是敌是友。唯独天录一向是天真浪漫、无无求，若玉，没有半霾，她却还要亲手炼化血，将他炁夺走，这痛楚思之依旧令人落泪。阮慈有多怪责自己，便有多怪责王真人，但对王真人的怪责，反过来又回到自己上，实在是她满腔思、自作多，莫名其妙倾心于一个天真人，王真人心中，自然是将阮慈剑，看得比天录的命更重，他秉而行，又怎会在乎阮慈的喜或是怨憎呢？

王真人，“便是天录，也有求之事，他想要达成，便自然要付代价。”

他似乎不愿多说，将明珠收起，又，“此局因你一言而起，局中因果，可仔细参悟，你此番闭关不急于提升功行，只将因果厘清，或许在《太上应篇》上，便又有突破了。”

阮慈不肯说主之事，他也就不再问。阮慈心中极是郁郁，起走了几步，终于捺不住，回问，“师尊，你平时何等天录，他便这样柔顺地应你之意，献祭自，你难就没有半悲痛么？”

“你……你心底究竟还有没有，你还算是个人吗？”

她并不敢当真叱骂王真人，这一问实在是发自心的迷惑，阮慈已不知这仙修到极，究竟修士和凡人还有什么共同，倘若心连这般亲近灵都能当筹码，如此平静地推上棋盘，没有丝毫波动，那么还能算是人吗？人若无，算是什么呢？

王真人角微扬，倒并未生气，袍袖一拂，幽幽，“黄首山机缘久候，玄魄门风月，阮慈，你所迈的每一步，皆是你命中注定，又何须一再回顾，徒惹心伤？”

阮慈愕然望向王真人，却见前景变换，不觉已是回到自己府之中。又将王真人言语仔细咀嚼，心，“黄首山，玄魄门，那一日我向师尊求取《太上应篇》，若是听了他的规劝，是否我剑因缘，便应在黄首山，瞿昙越……瞿昙越取走了黄首山的凤凰髓，一报一还，他原本应当是被所累，为我挡劫，死在黄首山中，令我能成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