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09节(6/6)

得。

王真人对她途，一向是十分上心，他教徒儿时是极好的老师，对阮慈疑问，一一细心解答，，“应法的确可以互相攻讦蒙骗，但其中也遵循了一定的规律，譬如太史宜把你诓骗去良国，他是放大了你对剑的应，却又巧妙地抹去了你对危险的预知。就应来说，可以蒙蔽、欺骗，却难以无中生有，你应到的必定是真的，但却未必是全。”

又，“这是《太上应篇》第三章 里的法门，你此时应当还未修持到。”

阮慈借此又说起自己修持应法所得，问，“应无法无中生有，是否因为应并非是人对、人对人的直接联系，而是神念和虚数的对话？”

王真人凝眸望了阮慈许久——其实对修士来说，是否背对着对方，是本没有影响的事，神念之，整间屋的景象自然尽收心底，阮慈应到王真人视线，突觉自己实在太小孩儿气了些，面上微红，转说，“你看我什么？”

她除了刚才行礼时赌气叫一声老师，此时竟连尊称都忘了，只是‘你’、‘我’个没完，王真人也不和她计较，只是，“你的确还算有些天资。”

这在王真人中说，已是极难得的夸奖了，阮慈愕然一挑眉，王真人倒是若无其事，只，“大三千，任何人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阐述，倘若你的阐述有些许切中真实，自然会得到反馈。求，本就是个不断修正自己，不断靠近大的过程。你觉得应是己和虚数的对话，这是你的阐述，不过我要问你，你觉得虚数是什么？”

阮慈在筑基期时，和王真人谈玄论，多数是她来问而王真人解答，但此刻却真有些不分尊卑、皆为友的觉，王真人修为虽她许多，但却并未有半傲慢，问得也十分坦然诚恳，充满了求知和好奇心。

仔细想来，他也未必和阮慈一样，跌虚数，又停留了那样一段时间，虽是天真人，但见识也有不如阮慈之，难为他半不曾掩饰，求之心，便是在恩怨纠缠的徒儿面前也丝毫不加掩饰。又或者对王真人来说，两人间本就没什么恩怨，一向是只有阮慈自己放不开。

阮慈捺多余思绪，大跟前，她也不愿又东想西想，寻思着说，“虚数是宇宙反面，以我的理解，实数为宇宙所有规律，虚数则是所有规律的反面，借由韵彼此汇。譬如我等躯属于实数，但神念属于虚数，所有生灵都是虚数结合的造。”

王真人笑，“你所言不无理，必定也切中了宇宙真实，否则凝练不了第十二层基。”

他起拱手行了一礼，方才落座，阮慈面上微红，她结丹以后，从未有和人探讨韵本质的时刻，原也不知这竟是极其罕有珍贵的见识，自己竟无意间为王真人传，只觉极是新鲜，又十分雀跃兴奋，掩面遮去笑容，不肯给王真人看到，又，“因虚数是所有规律的反面，我觉得时间规律并不适用，应便好似己神念在透过虚实屏障，询问虚数中未来的自己，得到一个模糊的回答，因此颇难作伪，但敌人可以通过混淆应中必然发的一特殊波纹，涉己方的应。”

她一面说，一面已到虚空中有一丝丝回馈，便知自己所说，大约也切中了一丝真实，但却并非全。因此不由迫切求知之，正所谓求若渴，越是在途中行走到，便越是谦卑阔达，万无可能因己傲慢，将真知灼见拒于门外，更是珍惜这难得毫无保留的论机会。此时对王真人的怨怼不觉又抛到九霄云外去，不知不觉便起走到王真人边坐，问，“师尊，你又是如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