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12节(5/6)

本尊在此，两人便要拌上嘴了，可她也觉得枪剑十分有趣，金丹化待人温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让人很想要一再亲近。

阮慈心中缱绻不已，又有些难耐，忽然想要挨得更近一些，却又自知这般不妥，这番心思除了自己以外，不被任何一人知晓，也不敢和王真人说起，手指在凳面上画，王真人又说起自己收取其余弟的故事，便没有吕黄宁这样仔细了，他其余弟大多都是在绝境中救，或是本天资特厚之人，如二弟、三弟，一个是诞生时有紫光异象，还有一个是襁褓时顺漂，在妖族泛滥的凤阜河中漂了数千里，被王真人偶然所见，救带回山中。还有四弟、五弟……在阮慈之前他收了六个弟，个个都有故事，如今除了吕黄宁和六弟纯郎君之外，都已不在了。

阮慈要听得其实并不是他如何收这些弟，而是都待这些弟如何，是否比对阮慈更好。但此时听王真人说起，也知他收取徒弟，也是为了借徒弟气运，更一步助自己途前行，心不知为何也就不再挂怀，虽然转念一想，王真人收她自然更是有一番谋算了，但却也想，“几个师兄都比我可怜了许多，能遇到恩师乃是幸事，恩师待他们好些也是该的，只要心里最看重我便行了。”

但王真人是否最看重她，阮慈其实丝毫把握都没有，思绪缠绵于此，又不禁生恼恨来，王真人说话声不知何时停，她也是过了许久才注意到，转看去，却见王真人垂眸凝睇着她，似笑非笑，似乎有些无奈，却也颇显怜惜，，“你自小寄人篱，便养成了这百般的心思，也真是古灵怪。你要我说，我说给你听了，你却又走神。”

他语气温和，说不是喜是怒，是埋怨还是仅仅叙述事实，又或是对她有几分纵，阮慈更是心难耐，扭了一会，还是不禁开说，“我是刚才又想起一事呢，我想这些识忆，都是由大恩师在我们离洲之前，借由星光递送过来的，是否是因为你若得了识忆，便已算是此刻的他，这化之术也就不再奏效了。因此直到海上，化之术才算是真正功成，在此之前，你都闭门不，正是为了回避因果呼应，再度和本尊发生联系。”

王真人见她想的是术之事，面稍霁，笑，“正是如此，看来你对因果、韵都有些见解，这门秘术往简单了说，便是如此。”

若要阐述复杂之，他此刻修为也难以到，阮慈更不想问这个，因，“那我就有一不解了，小恩师这次外，若是平安回归还好，自然回到恩师，此次行的识忆也就一并带回，可若是和天录一样折损在外了呢？识忆也会落在一桩信之上，回到主人边么？”

天录当时的本信乃是一对宝石眸，王真人这化呢？阮慈的目光，不由就落到王真人腰间那半枚九霄同心佩上，她凑近了托起细看，却又没有应到多余的因果纠缠。

王真人在她轻叹一气，，“你是大姑娘啦。”

他又运起柔劲，将阮慈挪回原，阮慈莫名其妙，不知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王真人也不解释，只微笑，“天录虽和我是一神通所化，但它历练为的是历练本，而我此只为此事而化，依凭的是一清气，若是南鄞洲一行顺利，便是我折损其中也是无妨，短短识忆，带不带回去都没甚么要。”

阮慈问，“这样说来，倘若恩师死在这里，那中央洲陆的大恩师便永远不知此行究竟都发生了甚么了？”

王真人垂眸凝视阮慈，缓缓，“你自然也可告诉给他知的。”

他眉微蹙，似是察觉有些不对，或是因为才是金丹修为，终究要不羁一些，便问了，“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