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27节(6/6)

战，否则白衣不会停遁光，实际上两人的斗法已然开始，阮慈这一问，便是要瓦解她残留世间的‘正当’，倘若白衣也无法辩倒她，认为自己不该存在，那么甚至会自行消亡。这言语锋和韵博弈乃是同时行，阮慈周韵此时也在无孔不地试图渗白衣躯之中，但白衣不愧是天残余，周防守得固若金汤，甚至连那原本不太合的法，都在飞快同化之中。

听闻阮慈此问，她又是合十一礼，方才盘坐来，一手指天，一手托瓶，正是佛门辩经之态，喧佛号，安然，“外未尽，佛未行，大未弘，如何有颜面寂归天，前往西方世界享那极乐安然？”

阮慈稍作尝试，已知光靠韵攻伐无法将为白衣完全击败，但有韵在，白衣也永远不可能胜过她，心念微动，和王真人对视了一，见王真人微微，便也盘膝趺坐，笑，“好，在这地脉藏之地，任何言语百无禁忌，今日我们便来辩一辩孰是孰非，中央洲陆征伐南鄞，是否是大义所在。”

她第一句便问得极为刁钻，“菩萨是佛门中人，却又在琅嬛周天修，我问菩萨，究竟是敬奉佛祖，还是敬奉祖呢？”

第273章 我佛慈悲

我问菩萨，究竟是敬奉佛祖，还是敬奉祖呢？——这问题对琅嬛周天其余修士来说，其实并不尖锐，这些修士心存反叛之念，对祖更多地是一无奈的承认和尊重——倘若连周天遍布韵的祖都不存尊重，那也未免太过狂悖了，但也仅限于此而已。琅嬛修士个个桀骜不驯，要说服从勉可以到，但心中却绝不敬畏。不论对哪个祖都并不敬奉，若是修行那些已有祖驻守的大，便将这祖视为自己将来的敌，对于祖自然更不必说了，阮慈能坐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对白衣菩萨来说，这问题便等如是迫她在心中择选一个地位最尊的祖，休看琅嬛周天遍布韵，甚至连灵炁都被侵，但倘若她将祖列为佛祖之上，一样是执掌了两条大，距离超脱仅有一步之遥的佛祖，或许便会对她施以薄惩。以她如今的修为，别说薄惩了，或许连佛祖的注意都承受不了，佛祖稍一关注，白衣菩萨便要立刻灰飞烟灭了。

阮慈这一问，刁钻却又不容回避，白衣菩萨面现迷惘之，像是也被问得气纠结，像她这虚实之间的生，倘若对自己的存在抱有疑虑，会立刻反应在灵炁运行上，所受影响比正常修士更甚。若是询问得法，让她回答不了，甚至气绝当场都是不无可能。

好在白衣菩萨到底也是天残余，这一问题她必定是早已得到答案，只是如今识忆有所缺损，回忆了半日方才想起什么，淡然答，“二圣并尊，不分，我属琅嬛，自当敬奉祖，途寄托，又在佛门，对佛祖也是一般无二。”

阮慈冷笑，“一二主，岂有此理？只怕两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