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28节(3/6)

才能观测到的周天完整星图，倘若是修行天星术的修士来到这里，必然欣喜若狂，从洪荒至今，星移斗转，所有变化都在其中，再无一丝隐秘，这能揭示多少古往今来的秘密，只怕便是祖博弈，都有征兆现其中，万万年前的果，万万年后的因，若非如此连贯的星图变化，等闲修士谁能参悟？光是这一，便已是胜过多少灵宝的天大机缘！

阮慈天星术修行才刚门，但在这等天演星图之前，依旧是如痴如醉，无名悟缓缓累积，都是日后修行的底蕴。王雀儿造诣比她更厚得多，似有星力丝丝缕缕，往他四肢百骸中关注，他翘首而立，面上被星光映得明暗不定，神却是从未见过的颖悟喜，似是已完全沉浸在了星图之中。阮慈偶然望去一，心中微微一动，却又难以分心，瞬间又沉浸在了那不断演变的星图之中。

星光纵横明灭，一座座大天由暗而明却又乍然破灭，祖棋局似可窥见一角，从古至今，争从未止歇，只是周天生灵心中从无明悟，他们所谓的安稳，对大能来说不过是落的间隙，当一座大天一闪即逝时，阮慈似有模糊应，知那是青华万天破灭，青君陨落！而又一座大天横空世，在北方闪耀，带来一丝模糊的，那似是祖合……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隐晦波动逐渐迫近，星空之中染上霾，熟悉的韵缠绕星力之中，缓缓将星图遮蔽，但要再往延伸时，却遭遇到莫名阻力，似有一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力量，因其本质，不可能被祖掌控，却又分明存在于周天之中，使得那韵无法完全琅嬛周天，始终隔了薄薄的一层，但纵使如此，星空也显得歪斜扭曲，周天本源也不能再见到真实星图……祖炼化琅嬛周天，从此之后那翻天覆地的变化，便又是另一段波澜壮阔的宇宙传奇了。

宇宙星图缓缓暗，王雀儿却依旧矗立不动，周气机转，似是陷某玄妙的顿悟状态中，阮慈不敢相扰，只是在一旁默默凝望，她心中升起一玄妙无极的觉，暗想，“这段过去有了这般的机缘造化，在恩师的过去之中必然占有极大的份量，但……但我若没有和他一起来，他还能看到这些吗？便是看到了，他又该怎么去呢？”

以她如今界，已可以勉理解天真人‘过去未来都不确定’的状态，一个人的过去有无数可能，譬如阮慈，或许在大多数过去中她都不会生，但这过去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她此刻存在，越是靠近此刻的轨迹，便越可能成为真实的过去，倘若她在过去被杀死，在过去只是一个凡人……这些都和现在的她不符，对王真人来说也是如此，倘若过去的他和未来的他择选的乃是一条大，那么这过去便很有可能是他真实的过去。

而王真人极其擅推算，又对观测星空有异样的兴趣，倘若他，倘若他……

但在琅嬛周天封闭之后，本没有人能够观测到真实星图，想要择选天星大，机会极其稀少，竟似乎只有此时是最佳时机，他若是在此时择定了天星大，那……那岂不是说如果阮慈没有来和他一起，王真人便不会有这一刻？他的途，其实系于过去某一刻阮慈的选择？

“他人将来，还有千丝万缕的因果牵连，你的将来，却只在于你的心意，在你一念之间。”

他曾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当时那似笑非笑的神仿若还在前，阮慈仔细寻思，不由痴了，只觉得千丝万缕、纠缠推动，所有磨难似都有其因由，便连这难都不是白白受苦，更不想脱难之事，她自幼寄人篱，便是和容、谦二人颇佳，但仍无法告心中某空缺，和王雀儿初识事，更多地也是品尝着因而生那贪求，还有求不得的痛楚。直到今日，方才觉得自己再不孤单，便是对王胜遇仍有些猜忌，可心中却也知，从此以后，两人只怕再也和别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