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40节(4/6)

慈这才对那乞丐，“我走啦，唉。”

想要再说什么，却也是语无言，两人立场天然不同，阮慈也不便说得太多，不然唯恐王真人不悦。她对乞丐了，转要走，又听到他‘啊’、‘啊’的叫声。

虽然没有话声，但她却也可听他的急切，他的疑问。阮慈心不忍，叹，“快了，快了，不会太久的，再……再回数百次吧，最多也就是如此了。”

数百次回，都以这样的活着，纵有人照料，不再像是此前那样困苦，但这对修士来说，是何等严酷的折磨？姜幼文眸微微放大，那乞丐却似乎是松了气，拍手又笑了起来，阮慈，“我们走罢！”

灵机将姜幼文一裹，两人刹那间已不见踪迹，又来到街，只是姜幼文疑云满腹，阮慈心郁郁，两人都逛得漫不经心，随意找了间茶楼品茗。姜幼文，“此茶楼十分特别，凡人三层，修士的在上，我们要飞上去才好楼。”

说着，便领着阮慈了茶楼，又，“你不是每到一地，都要收集灵茶的么？这里颇有不少好茶呢，而且玄珠白玉关本地就产一玄珠茶，可要伙计奉上一些给你瞧瞧？”

阮慈，“不用啦，不在这里买东西，这里是我们紫虚天的不祥之地，我也不愿逗留太久，喝杯茶我们就走罢。”

她微然一叹，从灵兽袋捧王盼盼，抚着它的发轻声，“求仁得仁，盼盼，这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别为他难过了。”

王盼盼蜷成一个小团，泪却是早已沾了发，犹自在不断泣，连一句话都说不来，阮慈叹了气，又将它收了起来。对姜幼文，“幼文，我问你，如果有一日我告诉你，或许我能破开宇宙隐秘，打碎琅嬛周天的韵屏障，你会助我吗？”

姜幼文毫不考虑地，“那是当然。”

他想了想，又，“苏景行也一定会助你的，沈七就不好说了，这人心里只有他的剑，不过应当也会的。谁不想到天外去耍耍呢？”

见阮慈笑而不语，想了想又，“我觉得李平彦也会助你的。还有你，还有凤羽姑娘，都会助你。便是我们死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你又何尝迫过谁呢，这不都是我们自己选的么？”

阮慈，“那倘若我要你的事，不但要你死，而且还要你死后也不能去往忘川，要这样痛苦地留在世上，就如同刚才那个乞丐一般，永远永远回去呢？”

她这一问，本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要抒发心中不快，却把姜幼文问得无言以对，阮慈正要言开解，姜幼文又，“你想到的是他们的痛苦么，我虽然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到，但却是佩服他们心中的执着。不论如何，这是他们想的事，而且你所说，将会得到一个结果，那么倘若是我，或许我也会留来看一看的。这件事或许是为了他人目的而，但于本心来说，却是完成自己心的想望，既然走了这条路，那便要继续往前行去，所有那些痛苦，都无法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