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42节(5/5)

忽然间，她完全明白过来——涅盘祖是被裹挟来本方宇宙，她的真灵来自旧日宇宙，倘若本方宇宙重启，她是无法再度从虚寂中返生的！

难五行祖早已发现了本方宇宙的瑕疵，却迟迟没有重启，乃是投鼠忌，顾忌到涅盘祖的存亡？

他借诛杀涅盘祖证永恒之后，彼此的生命形式已然不同，说不会再存在什么因果纠葛，可以任涅盘祖永远被困在虚数之虚，或者只需要在创世后不久，发现瑕疵后便重启一次，到时候涅盘祖自然会跟着彻底消亡。五行祖想要留住涅盘祖，甚至是助她重生……

难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真正结束吗？

祖是否确知此，涅盘、青君、太一、祖、、佛祖、风祖，如今已然面的七名祖，究竟都各有怎样的立场呢？

所谓的争，是否就是如此错综复杂，东华剑也只是大局中的一而已，阮慈罕见地生吃力疲惫之，仿佛不能完全把握此局。但她已然其中，再也无法脱。祖甚至连再等一等都不愿意，她尚在金丹便前来警告，也不知她到底看到了怎样的未来。

难是自己相救涅盘、青君之后，五行祖重启宇宙，所有生灵一律灰飞烟灭……

但对宇宙生灵来说，倘若能重新开始，是否也是一件好事呢？他们迟早都会由虚寂中逐渐返生，但那个新宇宙的规则或许会完善得多，至少再也不会现琅嬛周天这般严酷的画面，凡人只是修士的附庸，低阶修士也只是阶修士的附庸，争之中，大碾压，即便心中毫无沾染，只有一丝气运相连，也要跟着灰飞烟灭……

诸多杂念，纷至沓来。阮慈许久才重新收拾心，睁望向素白真人，问，“瞿昙越已成弃，真人如今是怎样看待他的？”

祖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素白真人微然一笑，，“剑使可知我们修是如何修行的？”

她伸手在心一指，引鲜红心血一缕，汇灵机，成就一枚栲栳大的，缓缓往外飞去，目注其逐渐飞上云端，轻声，“非有特殊天赋，难以修行我，因每一枚中，实则都着修的一缕自我。遍历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恨离合，当这一生到了尽，回归原主之时，便仿佛将一生经历全数带回。又不知其中有多少喜、恨别离、怨无常、痴生死，多少遗憾令人扼腕，多少会又过于短暂。这一切全都是我们自的经历，虽然在幽谷，却也看遍了人世间的人冷。”

“这人世间，本就充满了惆怅和错失，没有谁天生便该得到一切。他因我一念有了诞生的机会，福缘已足够厚。便是止步于此，又有多少人还连这一步都走不到呢？剑使既然已择选了别的路，便不必再回去看，他的事毋需再，就由他自生自灭好了。”

修一，和瞿昙越的无限化倒是异曲同工，也不知是否因为母亲的血统，他对此才这般有天赋。阮慈也知素白真人所说不假，她自己经历过的人生便不知有多少倍了，经历得多了，对他人的困境也就看得更淡，这话并无激将之意在。人世间太多无奈犹如孟令月对李平彦的一般，便是求而不得，素真人早见得惯了。

她再无别话询问，就便起告辞，素真人也未再留。了庵门，只见姜幼文垂丧气地站在那里，见到阮慈，便迎上前抱怨，“慈师，我得了毒，竟降伏不了！九幽谷的人说是因为我从未动，需要经历过劫，方才有降伏毒的机会！”

他显然大不平不满，嘟起嘴半日犹自恨恨，阮慈笑，“那怎么办，你的也被我取炼化，别的不会来寄宿你，你只能靠自己啦。”

姜幼文本就对恋慕之没有丝毫兴趣，此时要找个人来喜，对他来说着实艰难，一路扳着手指算计着该如何迫自己喜上谁，至于阮慈，自然第一个被排除在外，他可不愿阮慈为了此事浪费时间，突发奇想。“要不请沈七助完小苏，再帮我一次？”

阮慈，“沈七又不是专门帮人过劫的！”

姜幼文又垂首计较半晌，“李平彦……不要，这个人四平八稳，我不太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