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47节(3/6)

此时空之中，僧秀却已是盘膝而坐，笑同一名白衣少女叙旧，这白衣少女容平凡，唯有一双甚是慧黠，偏偏有不同寻常的气质，僧秀笑，“慈檀越只是笑话我，不过是我近日在这附近游历参禅，多少和他们有些往来而已，倘若檀越在此行走，不过数月，想来他们中念叨的人名便会换上一个了。”

阮慈和三人分手之后，倒是并未即刻返回宗门，而是先往时间瘴疠来，想看看这时间绝境发展成如何模样，是否已有太一君主的统开始传。其实距离他们上回来此，只是过了数十年而已，对于祖来说，这完全是微不足的时间，甚至瘴疠可能完全没有变化。不过她想要穿梭回谢燕还所在时空，探询隐秘，自还需再参悟《君意还丹歌注》，倘若在时间域中悟，自然是事半功倍，这一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跑空的。

不意今日从上空飞过时，灵觉却应到僧秀就在附近，当自然云，传音请他前来一晤，以金丹修士灵觉，虽然在天之中，但地底的霾都是瞒不过她，更何况是些许凡人农的议论呢？因便问，“你这一向在这里，是参的什么禅呢？此本来是两宗战场，如今灵炁也还有些波动，却不是参禅悟的好地方。”

僧秀笑，“正是如此，这里原本也是无垢宗治佛国所在，如今因思一事，无垢宗被太微门惩治，只能将此放弃，原本在这的佛国民回迁以后，便少了大阵庇护。小僧这些时便在左近为他们平复灵炁、调理天时，因此逐渐积攒了些许人望。”

这些事不但久繁琐，而且无垢宗也不可能给予奖赏报酬，否则便等如实际上仍对这地域保持控制，僧秀这样，可见对自修行已然绝望，阮慈不免皱眉问，“此次门修行，可是在宗门受人排挤？”

说来，僧秀既是白衣菩萨破无垢宗的因缘凭借，又是阮慈和太微门最终除思的机缘，虽然本人全然无知，绝非故意，无垢宗这番风波，若说全是他引来的，倒也不算错。僧秀摇，“师们都是明理之辈，老师从思中解脱后，只是为小僧惋惜。无垢宗如今已无余力为小僧弥补寿元，再造途，此生想要踏比丘境，希望已是渺茫。”

他显然已接受事实，和悦之不变，对阮慈合十一礼，似是在谢她面上浮现的惋惜，徐徐又，“小僧心中固然也很是遗憾，但却因此反而参破一层禅理，反而得了清静圆满。因此自愿门行走，为四周居民平复灾祸，也算是略微弥补因我而起的这许多因果。”

又笑，“这论理都是该当的事，只是此地百姓不知就里，而且昔年那批老人也逐渐逝去，因此反而对我恩德，小僧却是愧不敢受呢。”

对修行人来说，数十年甚至都不够闭关一次，但对百姓来说，却已是几代血缘的递嬗。阮慈不由问，“你便在此守了数十年？终日见的都是一样的风景，难未曾从心中生尘生倦么？”

僧秀摇，“不曾，只觉心中平安喜乐。师兄也曾问我，我便反问师兄，昔日寺中师兄弟，虽有修为，却如凡人生活了数百年，难不曾厌倦？”

阮慈对无垢宗现状也十分好奇，只是她的份倒不便拜访，听僧秀说起，也觉得十分新鲜。忙问，“贵师兄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