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51节(2/6)

“宁山塘。”阮慈喃喃念诵，望向那小小一如尘埃般的浮岛，仿佛望见了千年后的自己。“此宝落南株，怎是因为败兴，分明是有意厚赠，留待有缘……”

柳寄，柳寄，果然是一名寄……如今距离阮慈世只有八百年光景，其时柳寄已经在三国镇守了许多年，修士在三国值期间，几乎不能修行，他真正修成金丹的时间只会比八百年要少。便是在上清门，五六百年就修成金丹，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天才弟了。阮慈本人修成金丹也用了四百五十年，倘若其是在这一时之后被收门，这般的益速度，本不会被派到三国来当牢。其必定是南株洲外某一势力的落，甚至底可能来自琅嬛周天之外。

他自知元婴已是侥幸，万无天之望，途到此而终，也不敢向阮慈请教妙，唯恐浪费了难得机缘，待阮慈兴尽不再观览，便将别院中的几位师弟师妹派到阮慈旁服侍，也是指望偶然得些指的意思。阮慈随意了一位筑基小弟，问，“陈余，你同门师弟妹都在这里了么？”

他虽在元婴真人中法力不，也无甚斗法神通，可算是空有境界，但胜在为人油，善于逢迎。但见阮慈打量坛城，便，“此乃是南株洲对外的一关，往日宝芝行越洋商队来往此，都是在坛城停靠，说到此，也有奇闻异事，传闻数万年前，那一代宝芝行大掌柜恰好动了雅兴，要祭炼一天法宝，这法宝可以容纳须弥，另有许多妙用，也是要借用商队穿渡大洋时引动的空间灵机，方才跟随宝船来到此，恰好在法宝祭炼的要时分，周围灵炁忽然猛地震动起来，令这法宝功败垂成，本可再炼，但大掌柜笑，‘南鄞洲事，坏我灵机，败了兴致，此宝便不要也罢’。说罢便将此随手扔在坛城边上，此后宝芝行商队再来，也不从坛城停靠。”

他说此事，本是为了捧中央洲陆的修士手豪奢，连耗费无数宝材炼制的法宝也可随意弃置，见阮慈聆听姿态，又说得更加仔细，向坛城去，笑，“此宝从此便悬浮在坛城一侧，如今我们都叫它——”

在阮慈的过去中，柳寄收了阮容为徒，阮慈的过去虽然是被行合因果而成，但也不会纯然无的放矢，总是和现实有所影，如这一世阮容在南株洲寻得遗府，修了一门妙用无穷、钱消灾的大神通，这便可视作是祖在阮慈侧所落一。即便阮容和她总是同一心，但只要有了这个基础，祖便可自行繁衍许多可能，譬如阮容最终不甘于只替，皈依统，偷天换日，窃来东华剑，又杀了阮慈，真正成为东华剑使。

心念过，气机转动，不知不觉间，悟又多一重，对自途似乎更加明晰定，黄生受到气机变化，对阮慈更加敬畏，叹，“友不愧是门弟，心纯粹，言谈间便可顿悟，吾辈自叹不如。”

阮慈笑，“是么？那么你柳寄师弟呢？难他是例外不成？”

幽秘，不敢有丝毫保留，对南株洲来说，上宗修看上了什么，自便取去，能和南株洲留一份香火分，南株洲无论如何都不会亏的，只怕修看不上。

陈余面现疑，思忖半日，方才行礼，“上真明鉴，或者是上真在来此途中，遇到了别家弟，言语中发生误会。晚辈刚才已仔细想过，柳寄这名讳极为陌生，我们凌霄门弟并无此人。”

修士比之凡人，也不过只是偶然能抬起来，瞧见河中同往前的影而已。修士与凡人，看似已然并非同，但其实又何曾有过丝毫不同！

阮慈灭杀的时间线中，这样的结局数不胜数，有些差异过大，阮慈死得太早，死时还未掌握韵，被她轻易灭杀。有些则是和现在的她分歧得相当晚，败亡之机藏在未来，杀她的人或许是阮容，或许是王胜遇，又或许是苏景行等等，这些未来有些是被祖编织来，有些是真实的时间线演绎，她只能灭杀在她掌握韵以前便即分歧去的时间线，越是靠近现在的自己，这些时间线便越难收束。依旧潜伏在

陈余果然胆大心细，虽然阮慈修为极，但他年少，见识短浅，倒不如师兄那样畏惧阮慈，笑，“上真，凌霄门本代弟虽然不多，但也有一千来个，哪能个个都在这里。不过因此地灵气恰好适合筑基弟汲取，因此我们这些小弟中得到师门看重的，多数都会来这别院修行。”

第343章 再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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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仿佛瞧见那时间像一条穿越回环的大河，河中无数小岛，载沉载浮，隔着千万年时光，彼此的目光偶尔汇，却都向着同一个方向游去，在这么不可计数的时光之中，又有多少人奋勇向前？便如那凡人矮汉所说的一般，便是此生无以得见，但只要夙愿圆满，意志传承，又何惧今生虚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