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59节(3/7)

运二字，觉又了一层。

凡是修士，几乎都是过目不忘，对于自己经历过的诸般事，只有牵扯到上境修士，才会糊其辞，难以回忆清楚，陈均说起自己往寒雨泽寻找机缘那一行，妙语如珠，牵扯到许多洲陆地理变迁，而吕、苏、周三人或是知晓变迁之因，或是亲在场见证，你一言我一语，妙语如珠，孙亦只觉大开界，便是阮慈听得也很欣然，陈均，“那时北面边境，寒泽要比如今更多了许多，而且大多妖兽并不喜去寒雨泽定居，因其中有一远古异兽，动辄掀起浪涛，戏耍个不停，很容易便撕裂空间，令这些妖兽坠落周天边界，在虚空迷雾之中永远无法回来。不过寒雨泽相较其余泽，又有一个好，便是那里是周天屏障最为薄弱的所在，时常会有域外周天之坠落至此，兴发灵机，令妖兽们得了机缘。琳姬的鲛人一族，便是由此而来。”

别说孙亦了，连阮慈都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不由说，“原来鲛人不是我们周天原有的灵兽吗？我还以为是北面什么天真人，从自己天中搬迁的异族呢。又或者是上古遗族，原来竟是自生的异族。”

原来天百族，或兴或灭，除却人族之外，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一回事。譬如紫虚天，也有王真人造的异兽，倘若王真人将其挪移到中央洲陆某生活，数千年来兴发安稳，逐渐和洲陆地气合，低阶修士几乎难以知脚。便是王真人有一日陨落了，这些异兽的祖先固然会跟着一亡，但其在洲陆上繁衍的后辈却不会受到太多影响，同时还有许多异兽是如绿玉明堂的妖兽一般，受二气激发生化而成，来得便是无端。因此在中央洲陆，很少有人会穷究异兽源起，陈均却，“确然如此，鲛人始祖本来只是寒雨泽中一很寻常的妖兽，乃是受了天外奇的激发，方才开启灵智，而且其族有一特异之，那便是天然就生人形。要知凡是妖兽，虽然成年之后可以化形，但幼年时却永远都是原本的样，但鲛人却是不同，小鲛人生之时，乃是人形，直到三日之后，双方才会化为鱼尾，即便如此，一旦上岸，鱼尾又可化为双脚，这一和所有妖兽都是不同。”

众人无不啧啧称奇，周晏清也是第一次与闻此时，不免好奇，“虽未见过鲛人幼，但若有此事，想来定不会成为机密，这些天真人都豢养鲛人，难竟无人发现，又或是不屑于对外界提起？”

陈均冷笑，“一来是天真人在上，未必会好奇这些小事，二来鲛人生产，素来要寻找隐秘之地，旬月甚至年余方，那时双早已弥合成尾，外人何由得知？而且我疑心鲛人族施展了遮掩法术，只留了一个破绽在外，那便是鲛人抱的传说，试想，若那孩儿天生便是鱼尾，又何须被母亲抱着？自然会在周围游动戏，正是因为刚生时只有四肢，无法凫，倘若母亲不施以援手，当即便要淹死，方才有这样的传说。鲛人也是这些妖兽之中对幼崽最为溺束的，几乎是寸步不离，这既是母亲拳拳之心，也是其中族延续的天然本能。”

众人都有大开界之，纯真人笑，“这些遮蔽因果的幻术，说穿了都是这些路，便是要你不去想而已，一旦探明，便是恍然大悟。果然鲛人抱这传说，细思之，不合理之很多。”

吕黄宁也是笑，“陈师叔知得如此仔细，想来定和琳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