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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景上的衣服只剩最后一件底衣了，松松垮垮地从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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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关你——”

他气不起来了，闷闷地：“不是，戏服只有外面那一件难脱，我都是穿好几件的。”

方白景陡然回过神来一躲，但又被傅枫抓了回来，狭窄的试衣间里完全没什么躲藏空间，他反而还被傅枫再次到了墙角。

傅枫的半蹲着，昏暗的灯光，他的上像是了层明亮的雾气，他得好看，表却还是冷淡地像是在看什么重要文件。

方白景完全失守，抬起手努力阻止傅枫，嘴也因为慌不停地张合。

烦了方白景五分钟的系带被傅枫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解开了，最外面的那件衣服像是蝉翼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方白景愣了神，他低看傅枫。

方白景僵直着背，他能受到傅枫的手在他腰上轻慢捻地蹭，像是在摸只不听话的猫。

他蹲，开始耐心地帮方白景解系带。

方白景的背已经贴住了墙，他早就无可退。

但傅枫的手没停，继续去剥他的第二件。

傅枫的动作不不慢，并没有半分不耐，或许是因为这项工作过于繁琐，傅枫的眉轻微地皱了，但又很快地舒展开。

方白景本意是想气的，但他腰上的被傅枫一摸，上就发，控制不住地往傅枫上靠。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傅枫伸手，像是捉只小一样轻而易举地把方白景拽了过来，他把方白景圈在怀里，才不急不缓地低问：“以前都是纪伟乐帮你脱的衣服？”

小少爷不会说什么脏话，涨红着脸憋了半天只会骂：“变态！你不要碰，我自己脱！”

可怜兮兮但又撑着的样。

试衣间本来就很小，勉能挤两个成年男人，方白景只觉得自己的鼻腔都是傅枫冷冽的香味。

衣服的系带快被方白景绞成了死结，傅枫借着的光仔细翻看了几。

“……傅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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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你去！”

他满脸写着警惕，却不知自己上衣衫凌，额前的碎发黏在肤上、眉闷红，语调还在抖。

试衣间的灯光微弱，方白景只能看着傅枫步步近，他的睛越瞪越大，警示地盯着傅枫，说话开始磕磕绊绊起来：“你、你别过来啊！”

傅枫的嗓音很有磁，在他的耳边“嗯”了声。

他说的话，傅枫全当耳旁风。

傅枫的眉骨邃，他比方白景半个，一站过来仿佛就挡住了所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