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遇高师苏秦悟局解困子张仪使秦(2)(2/3)

苏秦躺来，放松。

二人享受一时，老夫倒是声了：“鬼谷弟，你跟到此，想必不是为晒日的。说吧，刚好老朽有闲，这就唠个嗑儿！”

“谢夫慈悲！”苏秦应，“晚辈此来，是为夫所示的那两撮羊！”

“唉，”老夫叹一声，“老朽真不明白，你们连自己也没有活明白，怎么能去解救众生呢？”

“呵呵呵呵，”老夫笑几声，缓缓说，“你纠结于此，是不知利呀！不知利，怎么能活明白呢？云梦山的老鬼难就没有教给你们这个吗？”

正值辰时，日两竿，而不毒，正是惬意时。

“要想活明白，就得首先明白何以为人。”老夫睁开睛，仰望苍穹，“人为自然所生，与天地万一般无二，自然所守之金木火土五常之，人一个不缺。论爪牙，人不足以守卫；论肌肤，人不足以捍御；论趋走，人不足以逃离伤害；论羽，人不足以抵抗寒暑。然而，自古迄今，人却被奉为万灵之，凭什么呢？凭的是人恃智而不恃力，资以为养，仅此而已。智之所贵，是存我；力之所贱，是侵。虽非我所有，既然生之，我就不得不保全它；虽非我所有，既然拥有，我就不能轻易抛弃它。为我的生命之主，为我的之主。虽以全生（保全生命）为上，但我不可完全占有我；虽不抛弃外，但我不可完全占有外。如果完全占有外，完全占有，我就会蛮横地占有天之，蛮横地占有天之。能够到不去蛮横地占有天之，不去蛮横地占有天之，除了圣人，还会有谁呢？不去占有就是公。能公天之、公天之的人，难不是至人吗？”

苏秦坐起，敛神，拱手：“这个与先生无关，是晚辈愚痴，敬请夫指！”

“者，利也。苏逐利若此，难不觉得累吗？”老夫半是批评。

“正是。”老夫显然对苏秦的反应非常满意，咧嘴乐了，“对于这些顺民来说，制命在，天没有他们的对手。常言：‘人不婚宦，失半；人不衣，君臣息。’讲的就是这个。”

“日是天公的，土坡是地母的，只要不挡住老夫的日，你有权躺在任何地方！”老夫懒洋洋地说。

“遁民？”苏秦没有跟上，轻声问，“遁什么？”

“顺天应人，契合自然之。”老夫不急不缓，如同背书，“不逆命，何羡寿？不矜贵，何羡名？不慕势，何羡位？不贪富，何羡货？”

“嗯，夫所言甚是！”苏秦连连，“请问夫，怎么才能到制命在呢？”

“你这个鬼谷弟，挡住老朽的日喽！”老夫夸张地晃了晃自己的光脚丫，语气显然已非责怪。

“这……”苏秦结。

咳嗽一，朝狼犬打个手势，指向滩。

狼犬嘤咛一声，止住吠，蹿到他跟前，轻几他的脚趾，得意地摇着尾滩守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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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距他一步躺，如他一般踢掉草鞋，眯起睛。

天哪，老夫绕来绕去，正是在向他解释“公”与“私”这两个字！

“呵呵呵呵，躺来吧！”老夫笑，“躺来，放松听。”

“如能到这四个‘不’，是否就是顺民呢？”

这几乎是在苛责了。

“利者，众人之所趋也，公私之所界也，晚辈确实为此所累。不瞒夫，鬼谷先生所示四字，‘公私私公’，也都与此相关，晚辈为此纠结数年，寝不安眠哪！”

“遁自然之。”老夫解释一句，接着往说，“对于遁民来说，可杀可活，可辱可刑，制命在外，非他们自所能掌控。”

“鬼谷弟苏秦叩见杨老夫！”苏秦再次叩首。

苏秦压抑住中激动，屏息凝神，全力倾听。

苏秦细审，见自己的影刚好罩在他的脚丫上，笑：“晚辈知错！”挪到一侧，灵机一动，“敢问老夫，晚辈能否也躺在这坡上晒晒日？”

是啊，苏秦慨然叹，如果人人能够到不结婚，不官，还有什么私念呢？如果人人能够到不穿衣，不吃饭，还需要什么君臣之呢？前这个老夫真正是活明白这个尘世了！然而，怎样才能得到呢？即便是神农之世，人可不婚不宦，但

“生民之不得休息，多是为四件事，”老夫侃侃接，“一为寿，二为名，三为位，四为货，可称四。为寿者畏鬼，为名者畏人，为位者畏威，为货者畏刑，凡是有此四之人，均可称作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