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2)

面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空地，空地旁的墙上每隔五米左右都会着一盏支架油灯，火焰明亮，照得空地恍若白昼。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祭台，祭台上有繁复古朴的纹。占了将近一半空地面积的祭台上次序整齐地立着二十多个木质十字架，每一个十字架上都绑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血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可见白骨，以耶稣受难的姿势绑着的二十多个人，没有一个是完好的，场面血腥而又肃穆，像极了古老而又神秘的宗教仪式。

墨瑾跟着前边的人想走楼梯，腰一，还没来得及看清格拉斯的动作，自己已经在了那扇奇怪的门后。门后是一条环形走廊，青岩作为底面，一侧是墙，贴着装饰用的金箔，明黄的光芒在黑暗森的环境里也不免失了光彩。另一侧是颜发红的栏杆，看着摇摇坠。

银灰的睛漫开了血雾，猩红的嘴挑开了一抹怡然的笑容。

“还有更彩的，别急。”格拉斯略带安抚地说，屈指叩了叩前的栏杆，钝钝的震动随着栏杆传到方，原本守在油灯旁的穿着黑斗篷的人拉了油灯支架上一个巧的开关，呼呼的风声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黑压压的乌云状从各个开启的飞来，转间就飞到了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与此同伴的，还有低低的却是仍可以听痛苦的闷哼声。墨瑾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乌云一样的东西，是成百上千的着尖利獠牙的蝙蝠。

次奥！墨瑾低咒了一声，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在她后的格拉斯，被他拥到了怀里，尖尖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别怕，别怕，安琪儿，这些都是迟早要面对的。血族的世界就是这么血腥，残忍。你知他们是谁么？他们是血猎，是一个完全与血族站在对立面的派别，我们与他们本来就是誓不两立的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系的话，可不能对敌人怀有仁慈心。没有调查清楚就大肆捕杀罗生家的人，啧，真当我们好欺负呢。这惩罚，希望他们能挨得久一些，不然就失了乐趣了。”

格拉斯转过，手底墨瑾的还在细微地颤抖着——即使她装作平静的模样，还是有些东西掩饰不了。这么想着，他俯，贴上她布着冷汗的额，“因为……想让安琪儿听话啊。”

楼梯在一地方分成了两，一继续向，一却转过了一旁，那里赫然是一个封闭的门，门上雕刻着一只大的蝙蝠。

。”心思细腻的格拉斯自是察觉到了墨瑾的异常，回对着守在的人一笑，笑容艳丽而又嗜血，惊得那人赶忙低，不敢再与格拉斯对视。

墨瑾脸有些苍白，这场面她见所未见，心理上有适应不过来，转看向一脸淡漠的格拉斯，“这就是你所说的礼？”这个变态脑里都在想什么？！

格拉斯叹息了一声，似怅惘，似讥讽，“安琪儿难不知人的望是无穷无尽的吗？得到了这个，还想着一个，永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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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给安琪儿送一个礼。”格拉斯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栏杆前，目光看向了悬空着的走廊面。

墨瑾抑制住失控的心，闭上不去看这血腥的场面，声音平静，“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无论是死去的，还是正在受着惩罚的，都和我没有关系。”

远离了那些五锐的引路人，墨瑾也不再闭着嘴装沉默，扯了格拉斯一直放在她腰间的手，目光灼灼地瞪着他，“你带我来这里什么？”

“既然得到了永生，又怎么会像刚刚那个样？”想到刚刚那人的脸，墨瑾只觉得像一个活到了尽却不能死去的人。血族因为血统的优异会呈现不同的年龄外貌，所以在这个大家族里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有可能已经见证了许多历史大事。但是像那个人的面容墨瑾是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