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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到母亲十八九岁时的照片，翁衡上手摸了摸照片冰凉的，心底对于生母的波澜却已经消失了。

任野看见童年的翁衡笑嘻嘻地把手搭在另一个比他矮一的男孩上，那个男孩看起来和翁衡面目是有几分相似的，气质看上去倒是更温和一些，相比较而言还是翁衡看上去更有活力。

说着，翁衡又翻了一页，照片上是男人和女人结婚的照片，男俊女，尤其是翁衡的母亲眉很墨重彩，面是这对年轻的父母抱了一个小男孩拍照片，翁衡指了指那个被抱在膝盖上的男孩，说：“这是我，当时我们是幸福的。”

“这是我妈和顾迟谈恋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他们还在俄罗斯、不对，那时候还是苏联，他们就在那里留学谈恋。”

翁衡又说：“我那时候也有很多普通男孩的好，除了学舞，也打篮球，也喜看动漫和漫画。”

翁衡又很怀念地打开自己的屉，屉里排了几本笔记本，还有一本相册，翁衡拿相册，然后微微收拾了一个能坐的地方，他翻着过去的相册，神忽然有了一丝怀念。

任野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勾勒了一个场景：暑假回家的少年翁衡在这个房间里一边啃着冰一边看漫画书，风掠过白纱的窗帘，夏风拂来，他站在窗边低看书像一幅画。

“那个时候，我考上了北舞附中，平时都在帝都寄宿学习，只有放假才会回到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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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任野的心不由了。

翁衡顿了一，他指了指照片里的两个人，说：“这是我妈和我姥姥，她们拍这一张的时候，我妈才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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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大学念的俄语系，我爸、也就是顾迟也是俄语系的学生，稍微比我妈大一届，然后有一年换留学，我妈成绩很好就去了俄罗斯，顾迟和她是一批的学生，异国他乡，他们就恋了。”

“他们在那边留学了大概三年，后来我妈妈就从事翻译工作，顾迟成为了大学老师教俄语系，他们都前途一片光明，恋谈了好几年了就自然地结婚了，然后就有了我。”

很短，我十三岁就是北漂了。”

话打开了，翁衡很平静地和任野讲他妈妈和顾迟的过去，他已经大成熟到再描述这些的时候就像说别人的事一样。

任野在他旁边跟着看，第一页，是一个漂亮又有混血的女孩和一个欧式相的中年妇女的合照，女孩得很漂亮很明艳，眉里能看几分翁衡的影。

他再往后翻，任野看到还是这个漂亮的女孩站在雪里和一个英俊男人的合照，两个人鼻都被冻红了，但是都看着镜笑得很开心。

再翻了几页，全家福从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一对夫妇带着两个一大一小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