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刃(2/3)

墨刃怔了怔，清俊的面容上一片茫然。楚言只觉得手底的肩膀是那么瘦削硌，他终究忍耐不住，缓缓收双臂……把墨刃搂了自己怀里，叹：“对不住，孤不是想要冲你发怒。”

他想了想，又添一句：“好么？”

楚言蓦地闭：“不，不是……”

最终楚言只能找理由，他凝望着侍卫的睛，轻轻：“孤只是想着，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若阿刃当真不为这回的事记恨你主，今夜便陪孤一晚吧。”

“……”

不料墨刃像是被电了一似的，整个人猛地缩起来，脸煞白地：“主上不可！脏……”

说着他将墨刃侧放在床上，顺手去摸他的脚踝，想替人将鞋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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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很谨慎地抬起尾，悄悄看了一主上，待撞上楚言脸上焦急的神后，底又了那茫然之。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楚言还要抱他。

可是当墨刃静如古井般的目光投过来时，千言万语都堵在嗓。

一思及此，他便有些隐秘的淡淡欣，轻声：“属伤势无碍，主上不必顾忌。”

墨刃这懂了，如今自己武功未废，还是那把可为殿主披荆斩棘的锋锐利剑。这时候的主上仍然很在乎他的。

前世被打偏殿后，他自然是不去的。楚言起初还来看过他几回，结果每每都被他气走，渐渐地便再也不过来了。

墨刃一愣，别的不论，他确实是许久都没有好好与殿主说过话了。

楚言动了动。有那么一刻，他实在想不不顾地把前世的一切都讲给墨刃听。

他可以领过责罚后自己慢慢儿琢磨，慢慢儿思过。

他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明明自己重生回来，明明已开始学着贴前人，一切都应该开始变好了的。可为什么，他和墨刃之间却仿佛变得更加疏远了？

他连忙收回手，绕过去抚着墨刃的脊背，连连安抚：“不脏不脏……阿刃听话，不要怕我。”

楚言那动作本是没经思考来的。墨刃这么剧烈的反应，反倒给他吓了一。

他到不听使唤，面对这样的墨刃，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孤不是要你事……你……你这回伤得很重，倘若不好好休养，日后落什么病灶……”

墨刃知自己本不该继续赖在殿主的寝殿，这不合规矩。楚言的态度也很奇怪，他不知主上究竟是什么目的。

而那楚言回过神来才是一惊，疾手快一把将人的肩膀揽住，算是没叫墨刃这个磕去。

可墨刃自是不会辩解什么，既然是自己把主上惹着了，那定然就是他错了什么事。

明明自己药也喝了，也的确等到了主上回来，亲告退。

可是说实话，他真的……很想念主上。

楚言惊喜地抬，连忙展臂将墨刃抱上了床。侍卫窝在他臂弯里时明显惊得一抖，他连忙低声：“莫怕。”

楚言神暗了暗，他依稀觉到墨刃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尤其是那句“不必顾忌”……阿刃怕不是还觉得，自己只是为着能够更好地“使用”他这把剑才如此关怀？

而楚言脑海里也蓦地一空。他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阿刃实在有些卑微惶恐过了。

“……是。”心中暗叹，他又一次僭越了本分。

“主上？”墨刃僵了仅一瞬，就平静地看向楚言，迟疑而小心地措辞，“若是有什么事，要属去办……”

然后就是无比的后悔涌上心，只是自己语气太厉吓着他了。楚言几乎是慌忙地：“莫怕，孤不罚你！”

墨刃倏然低，他抿着不敢答话，自己瑟瑟地将鞋袜除去了。

他想告诉他，他是如何地错了，如何地后悔，如今是如何地想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