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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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那些江湖汉们一个个都变了脸，蹭蹭的站起来亮了兵，如临大敌地指向那暗飞来的角落。掌柜的和杂役小二了脚，瑟瑟不敢声。

调戏完自家侍卫，楚言终于舍得直站起，环视一圈闪着寒光的兵刃，撒手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冷笑：“诸位坐吧。今日不过小惩，往后在这江湖上走路，还得学学少动，多动脑。”

楚言哭笑不得：“快起来，你维护我，我喜还来不及，怎有罚的理？”

这麻衣中年这才松了气，豆大的冷汗已经布满了额。

墨刃这样认真请罚的语言，反倒让楚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楚言还以为他有什么话与他说，没料到门一闭，墨刃端正地双膝往地上一跪，“属擅自手，请主上责罚。”

墨刃却跪着不动，淡淡说：“若主上有心惩罚那些人，早在一开始就割了他们的，哪里还得到属动手。”

却说楚言那边了自己的房间，回却见墨刃也默不作声地跟来，反手带上了门。

半晌，楼梯上传来“嗯”的一声，风轻云淡。

他摇摇，帮自己那倒了血霉的兄弟将手掌中的断筷挑来。心中暗定，明日一早带着弟兄们便撤，这次的浑，可不是他们能趟得起的……

他苍白的手指一动，仅剩的一竹筷潇洒地在指间转了个圈儿，“嗒”地一声重重落在桌上。

楚言悠然抿着酒杯盏沿，心想着阿刃果真是护着他呢，脸上得意的笑怎么也掩不住。

他说着，似有些不甘地轻轻抿，“是属擅自妄动，给主上惹了麻烦……墨刃不敢再放肆了，求主上赐罚。”

“你……！”这些江湖汉都是有血的男丈夫，今日弟兄被伤，又受这等轻视，早已有几人忍不住要来一战。可这人还未来得及喊话、迈，忽然站来一个领的麻衣中年男，呵斥：“够了，都给我坐！”

一块儿，左手意识地去那“暗”，这时却发现那本不是什么利，不过是客栈里供应的一竹筷罢了。

这侍卫就总习惯地觉得，等他忍完了痛，还能继续跟在主上边……

可就是这么一竹筷，一向自夸神力的大汉竟怎么也不来。一用力，反而啪嚓一声从中间折断了。

墨刃这样持请罚，不过是因为殿里的规矩，只要在主那里领完了责罚，这犯的错便算过去了。

他对那些指向这边的兵视若无睹，只往自家侍卫那边凑过去，恶意地在墨刃耳畔了一气，悄声说：“唉……阿刃啊，方才是谁叫孤不要计较来着？”

“唉……你呀。”最终还是一声叹，楚言微皱着眉，“你就

这话说的实在是狂放至极，一周人或屏息不语，或怒目而视，楚言却不以为意，伸手拉起了墨刃，：“自然，若是有人不服我这话，尽拿你命来试一试。”说罢迈开步，绕过吓得不能说话的掌柜小二，径直向楼上走去。

这一刻，就是世上再委屈的诉说，也不如前人那古井无波的语气来的让他心疼。

……动手的是墨刃。

……

他是个见得多的，这两人气度不凡，那侍从样的年轻人武功又到他也完全摸不透，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他这帮草莽的兄弟班也就够人家气的功夫。

那声音雄壮似浑钟，一群红了咬了牙的弟兄们也给他镇住。麻衣中年转，对楼梯上一抱拳，涨红了脸：“这位公，我们这群弟兄都是山野来的莽之人，方才也都是无心之言，若是哪儿得罪了公，万望莫怪！”

角落里，藏青衣衫的俊公和那沉默苍白的黑衣侍从依旧安静地坐着。

那公昂起弧度优的脖颈饮了一酒。黑衣侍从却冷冷地扫一众人，神冷冽如一把开了刃染了血的刀，凛然不可视。

墨刃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