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95 第9节(2/3)

林秀不想再和她说话，她已经仁至义尽。

婆母顿时一脸不耐烦，张三顺势解释，“嫂嫂，你没有在银行工作过，肯定不懂这些理。我朋友在银行上班，他们收的钱全拿去投资和放贷，收益肯定。国有银行的钱大给了国家，私有银行剩得多，他们也需要我们这些普通人支持，所以给的利也多。”

当年这家银行在本地也是赫赫有名的，名叫林家商业银行。它只是一家私人银行，很快在开办了好几家，为了快速集聚资金，银行设定了每个月百分之十的额利息，是普通银行的几倍。

坐了半上午的汽车，她终于风尘仆仆来到这个城市。省城远没有后来电视广告里的闹繁华，但比她所居住的那个小城市闹多了，路上各各样的行人，有在本地上班的，也有像她一样背着大背的外地人，大家各行其是，给这个城市增添彩。

林秀拒绝了一个“好心”帮助她的本地人，照记忆坐着公车到布料市场。

当时消息不发达，普通人又不懂这家银行的弯弯绕绕，把家里钱扔去投资，等到银行理者卷铺盖走人才知这是一起再普通不过的庞氏骗局。

她又要问，旁边人给她解释，“这些布全要送到服装厂，所以只整卖，你要买只能一块全买走。”

虽然林秀记忆里婆母是个讨厌的人，但她依旧警告，“天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掉馅饼，人家非亲非故给你这么多钱什么？”

林秀皱着眉，“你存了多少？”

现在看见熟悉的文字和笔记，不由自主就想起当年的事。

第十六章

林秀睛亮了亮，她当然记得省城那个硕大的批发市场，不过以前她没去过

这票证是绿的，上面手工写着“某某银行存折”，面有红章印，但却唤起她遥远的回忆。

林秀试着上去问了问，老板理不理说，“我这布不单卖。”

不说张三，现在就连婆母也表淡了，她扬着手里票证，“看到没有，这是白纸黑字的票证，你听说过银行破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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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婆母能同意她去省城就是好结果，林秀把接送女儿的事付给不甘不愿的婆母，把当年工作时存来没有光的一两百块钱取来好行的准备。

她小时候家里自己衣服，所以读书时也习惯去商场扯布衣服，省不少钱。但到了布料市场后才发现这里大得离谱，各各样的布匹：仔布、氨纶、雪纺等，染成不同的式，让人缭，虽然以林秀后世的光来看一般，但现在已经非常时尚。

林秀不知这母女俩说的什么事，只当是买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但等她睛扫到桌上票证时，却忽然怔愣了。

林秀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上辈的时候，她在楼邻居介绍和婆母半胁迫买了不少，最后一钱没收回来，被丈夫臭骂一顿。

当年她第一次去省城是少女时代，她背着行离家远去读书，后来丈夫上司工作大以后也搬去省城，可惜女儿没考上省城，她不得不留在县城里继续照顾家，再也没去过这个大城市。

林秀看见旁边好心的老板娘，递了个苹果给她，“我家里七八个人，想买布自己衣服节约钱，您知有什么法？”

老板娘果真被她这个苹果贿赂，低声说，“要不你去批发市场看看。”

婆母说，“三百块，不过银行就今天上午能存款，你现在去也买不到了。”

以前林秀工资也的。

林秀淡淡问，“要是他们跑了你怎么办？”

全买走当然不行，林秀还想多买些呢，可是老板手上生意多，不愿意为了她破这个例。

但银行盈利能力很低，于是拿后面存款人的钱给之前的人利息，如此往复，钱越越多。

婆母看见她目光久久停留在票证上，炫耀，“楼的存了一百块，上周拿了三十块利息，可比你那工资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