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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灰，埋着重的恨意。

“你恨我爹！恨他让公主和亲，恨他让你失去亲！于是你报复他！你让我从此再无父母，让我们一家三痛彻心扉，可是满意了？”语气从怒责到平静，只是这平静，比锋利的刀还伤人。

宁之肃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喊着，“绵儿，绵儿。”他苦笑，不知是现实让女痛一些，还是梦中事让女惊惶更多。

吴山听见车厢的声响，朝旁边的士兵，“再快。”

待侍卫大声，“人找到了，只是……”只是，没有气息。

宁之肃到她的肌肤，受到女上无比，他将人拦腰抱起，对吴远，“你善后，让吴山叫太医！”

“绵儿，你恨我，我不怪你。可是我没办法看着你送死。”

但女突然失去所有力量，刀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她也随之，被男人接住。

“小，你知殿不是——”

“这是我的决定！”女恨恨。

本转去，再难也要面对。

宁之肃看着伊绵苍白瘦弱的脸颊，泪痕一一，睫上挂着未的晶莹，搭着，脆弱不堪。

他勉让人在的伤撒了止血的粉末，撑着回别院，经历此变故，两人都已疲力竭。

旁边人突然喊，“殿！木架被拉开了！可以去了！”

在她爹娘和她之间，男人只能放弃前者。

车厢，伊绵烧得神志不清，双手在空中舞，沉于梦魇不可自。

“闭嘴！”宁之肃皱眉，戾气甚重，目光对上伊绵的，却难言的脆弱与痛苦。

伊绵突然畏缩，她不敢看，不敢接受里面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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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绵中嗫喏，“宁之肃……爹娘……”

男人听不清，将凑近一些，才勉听清女嘴中吐的字，她说的是，“我不会原谅你……”

“咳咳……”一阵咳嗽，男人用手帕捂，脸上血殆尽。

“爹娘死了！我也活不了！”剑泛着月辉，只差一寸，就要男人的旧伤里。

车疾驰，蹄啪嗒声和毂的声划破夜安宁，数百名官兵护驾，举着火把照亮前方的路。

吴山在最前面骑行开路，偶尔朝车望一，而后神复杂地挥鞭，加速奔驰。

伊绵不用听也知面说得什么。

“哪怕是你的决定。”宁之肃不躲不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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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绵仍是拿着剑，质问，“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不让我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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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儿……”宁之肃了涩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