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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颜栀接到一个座机电话，是一个女声：“您好，请问您认识齐霁吗？他发烧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麻烦您到医院来一趟吧。”

“走吧，”颜栀替他付了医药费，“上次你送我到医院，替我付了医药费，这次就当我还你的，”随即又嘀咕地说：“真是的，没钱不知问我要回医药费吗？”

纠结了五分钟，颜栀还是翻从床上起来，换上厚实的衣服，飞快地门去，驱车赶到医院。

他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生病。”

颜栀闭嘴了，他生病的原因，淋雨、冷风，都跟她有关。

过了一会，她又接到了刚刚那个座机电话，这次是齐霁说话的声音，“颜小，能不能麻烦你来一趟医院？我，我没有足够的钱医药费。”

钟工饭家务，不需要多的了。”

电话里一片沉默，隔着电话，颜栀都能觉到那边的空气尴尬得凝固了。

“打错了。”颜栀挂断电话。

颜栀把他当空气，只当看不见。

公寓大门寒风刺骨，也亏得他一连蹲了一个礼拜。

嘛只找她，难他就没有其他可以找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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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飘起了小雨，医院打车的人很多，颜栀秉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开车送齐霁回他的学校。

他跟夏柚签了合约，拿了钱，怎么可能没钱医药费？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颜栀问完，觉得白问了，肯定是夏柚给的，不然他怎么会有。

颜栀让级公寓保安赶走，保安说没权利赶，因为同为这所公寓里的主夏柚小，说这位齐先生可以呆在公寓大楼门。

“夏小给我的，”齐霁说：“对不起，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

看他这个样，颜栀打消心底的疑虑，他是真的没钱付医药费。

该不会是苦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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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省得天天看到他，心里烦躁得很。

电话挂断，颜栀还是坐着没动，床柜上的小台灯开着，昏黄的光线落在她的脸颊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蜡，她整个人都是安静状态，只有睛是动的，她在思考：

齐霁改蹲在公寓大楼的门，见到她就迎上来，说这句话。

他没有电梯卡没办法公寓大楼，但颜栀每天还是能碰见他，“请你留我吧。”

在医院找到齐霁，他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背着一个挎包，手的，怀里抱了一堆药，见到她来，有病容的脸颊浮现一丝笑容，还伸手向自己招了招手，底的光像是看到救星一样。

但今天颜栀工作完回家，没见到这个齐霁的影，应该是碰碰多了，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