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2节(2/3)

方穆扬的女朋友注定是前女友了，看都不来看，何况把他接过去主动照顾。

费霓递给她一瓶汽，问她什么时候再来看方穆扬。

直到对方说起制帽厂分房的事。他们已经调查了费霓的工作背景，制帽厂现在正分房，如果费霓和方穆扬结婚，虽然以费霓的职级和工龄肯定排不上，但因为她和英雄结了婚，这次分房肯定有她的份；为方便费霓照顾方穆扬，他们可以和制帽厂联系，帮费霓调动岗位，让她去财务或者行政工作。

和方穆扬结婚，她收获了一个智力相当于孩童的丈夫，同时又抹杀了之前照顾英雄的成绩。怎么算怎么吃亏。

费霓确定凌漪对方穆扬还是有的，她听到方穆扬醒过来的欣喜不是假的。

费霓心想，方穆扬的青梅竹都不愿和现在的他结婚，她凭什么？就因为她连都不舍得吃一块，都留给方穆扬吃，她一直照顾他，她就应该受这个累？

照顾一个没什么的英雄，是有觉悟，值得评先；但照顾丈夫，就是分之事，本算不得好人好事。

知青办又派人来看方穆扬，医院说方穆扬已经能生活，但恢复记忆是一个期的过程，可能明天就会恢复，也可能永远不会恢复。现在他已经不适合住在医院里。

费霓刚走廊，就看到凌漪了病房，她的圈是红的，很明显哭过。

周，周，凌漪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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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穆扬结婚，于她百害而无一利。她的人生就一次，不能为别人嫁衣。

她面上微笑，语气却无比定。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说为了方穆扬的幸福，她不能同他结婚。

知青办的领导找费霓谈话，先是肯定了她的善良，接着又提到了方穆扬的安置问题。既然费霓对方英雄有这么厚的，又年龄相当，不如两人结为夫妻，她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方穆扬。

她捺住脸上的惊讶和不平，尽可能平静地说：“我不上方穆扬。”

“费霓同志，你这观念很不对，都是革命青年，有什么不得上的。”

她不但评不了先，还要和这样一个智商相当于孩童的人结婚，命运可真会跟她开玩笑。

“你们结婚的话，组织上可以给你们特事特办，手续一切从简。”

这个条件费霓确实心动了，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也是住两人间的单位宿舍，即使结婚了也未必能分到一间十多米的筒楼。她和方穆扬结婚，就可以上新的生活阶段。

费霓想起方穆扬的上次来给她留了单位电话，她又打过去。

她的心里话不能说来，她只说方穆扬在受伤之前有喜多年的女同志。这个女同志不是她。她希望有人终成眷属，她越是欣赏崇拜他，越不能剥夺他获得幸福的机会。

凌漪没接，语气很伤：“他不认识我了。”

但她还是不肯跟方穆扬结婚。

方穆扬的方穆静听说她弟弟醒了，坐火车来看他。她在南方一所大学教书，因为家成分不好

这个笑多少让费霓有些不舒服。她自动退了去，她照顾他这么多天，他都没这样笑过，女朋友一共没看过他几次，他一见就笑。不过这样也好，没准他女朋友和他多聊一聊，他就恢复记忆了呢。方穆扬如果在她的帮助恢复了记忆，她肯定是能评先的。评了先，就能上大学了。

无论知青办的人怎么说，费霓都咬定她不能和方穆扬结婚。

她一旦拒绝，方穆扬陷无人照顾的状态，她半年多的好人好事就白了。她希望别人能主动接收方穆扬。

费霓没想到她半年多来的努力换来的竟是这结果，现在的方穆扬对各方都是一个包袱，他们想了一圈，决定丢给她。

她自己也渴了，但她只买了两瓶。

第3章

对方说，方同志生病这么多天，这个女同志都没来照顾一次，她哪里比得上你，和你结婚，方同志才能获得幸福。

费霓在病房外等烦了，去外面给他俩买汽。

她等了三小时终于等到了方穆扬的女朋友凌漪。

他恢复不了记忆，她相当于嫁了一个智力有障碍的人；他恢复了，他就会想起他的前女友，能在一起这么多年，说明她对他有持久的引力，醒了，旧复燃，哪里还有她的事。

“可他一见你就笑啊。他康复得很快的，你多跟他说说话，没准他就恢复记忆了。你周还来吧。”

方穆扬看到凌漪来，没等费霓介绍，就笑了。

只要方穆扬恢复了记忆，她铁定能评先，评上先没准就有推荐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