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5节(3/3)
方。学校里号召除四害，当学生的每天要上
死苍蝇。上
学的路上，费霓背着
书包拿着玻璃瓶和苍蝇拍寻找苍蝇，可她一只都没打死过，每次除四害光荣榜，她都是班里倒数第一。
她和方穆扬的那
儿集也是因苍蝇而起。她们学校的学生，中午饭在学校吃，农村粮
歉收影响到了学校伙，蔬菜粥里米粒能数得清，一般孩
都会从家里带儿卷或者其他吃的，没带吃的孩，会拿家里给的钱和粮票自己买。
费霓吃完中午饭就拿着苍蝇拍在校园里寻觅苍蝇，苍蝇没拍到，不小心拍了一个
年级男同学
的胳膊，还没来得及说对不起，那男生就踩了费霓两脚，让她
儿
睛。男生的
型在当时并不多见，一看家里就不缺油
和细粮，那样圆的胳膊单靠蔬菜粥和窝窝
是绝对养不
来的。费霓说你怎么踩人，那男生说小丫踩你怎么了，你要再不睛，我还踢你呢。方穆扬碰巧看见了后半
分，他认梳两个辫穿着白衬衫裙拿着苍蝇拍的女同学是他们班的费霓，没等费霓求救，就冲上去踹了那男生几脚，边踹边宣称，次再看见他欺负自己班女同学，指定打得他把吃
去的东西都吐来。
那男生认了方穆扬，威胁要告方穆扬的家，方穆扬一脸满不在乎，让他赶快去告。
费霓背过拿着苍蝇拍和玻璃瓶的手，向方穆扬说谢谢，方穆扬很豪
地表示同学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有了困难你肯定也会帮助我的，他反问费霓是不是这样。费霓当然不能说不。方穆扬说他现在很饿，想吃一个螺丝转儿烧饼，费霓能不能借他五分钱和一两粮票。费霓说她
上没钱，方穆扬看上去很失望。费霓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刚得了方穆扬的帮助，她把苍蝇拍给方穆扬，手里拿着空无一
的玻璃瓶去翻书包，翻一个蜡纸裹着的维生素面包，这是她攒了一个多星期才买的，明天就是哥哥生日，她准备当哥哥的生日礼。
在将面包给方穆扬之前，费霓
握着那层蜡纸包着的面包，把面包都
小了，她说如果你明天能把买面包的钱给我，我就可以先给你吃。
方穆扬答应得很快。
第二天方穆扬并没还钱，而是拿来了一个“made in england”的铅笔盒给费霓，他告诉费霓，这个铅笔盒完全可以抵得上十只面包的价钱，现在，他愿意拿铅笔盒来为面包买单。
费霓说她有铅笔盒，她只想要钱和粮票，方穆扬只要把钱和粮票还给她就可以了。
方穆扬还是没有还钱的意思，他告诉费霓他现在没有钱，如果费霓想要钱和粮票，他得过段时间才能还，他可以先把这铅笔盒当抵押，到时有了钱他再换回来。
“你答应今天还我钱的。”她知
他有钱，以前午餐的时候他经常吃外国罐。他的姥姥坐着德国车来看他，还给学校捐了一架钢琴。
方穆扬冲她笑，
一排白牙齿，很无赖地说：“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信托商店不收我的铅笔盒，我也没办法。你不是说同学间要互相帮助的吗？”
费霓被他的无赖气哭了，方穆扬哄她：“别哭了，过几天我还你双倍的粮票和钱。”
“真的？”
“真的，不骗你。我姥姥去印尼了，等她回来我就有钱了。”
“你爸妈不给你钱吗？”费霓虽然年纪小，但也知方穆扬父母的工资要比她爸妈多不少，她爸妈都能每天给她几分的零，方穆扬何至于一分钱都没有。
方穆扬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他被父母送来住校，一天三顿吃在学校，连回家吃顿好儿的都不能，更别说零钱了。
费霓没办法，只好让方穆扬写了欠条，拿那个“made in england”的铅笔盒给哥哥当生日礼，好在哥哥收了铅笔盒也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