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11节(3/3)

觉就有人来翻检她的家，他就都给了她。箱里面还有一枚祖母绿戒指，装在唱片里，那是他姥姥生前亲自给他的，让他结婚时给他的另一半。方穆扬拿到的时候，结婚离他还很遥远，他只想着这是姥姥留给他的，不能丢了。凑串联的盘缠时，他把小屋的窗玻璃都卸了，偷偷拿去换钱，也没动戒指的主意。

他一给她，就没再见过，也不知这戒指如今还在不在。在的话，倒可在她指上。

方穆扬突然换了语气：“你以前非常喜我。因为没有人像你这样喜我，所以我一直记得。”

方穆扬记忆里并没这件事。但费霓太冷静了，他想看她不冷静的样，忍不住拿话逗她。果然他这话一说，费霓失却了平静。

“本没这回事！”

费霓继续推车往前走，前方路灯照在她脸上，暴了她脸上的颜。这人可真不知羞，怎么能这样自以为是地想当然。他大概神经错了。

费霓禁了声，方穆扬偏偏不肯放过她：“你不喜我，为什么去医院照顾我？”

仍是那不知羞的语气。

“那是两回事。”她怕方穆扬不信，又补充，“我去照顾你是因为我有觉悟，你不要把这事庸俗化。”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上我的？”

费霓说得很决：“没有，你误会了。”

“你不喜我，为什么和我结婚？”

方穆扬也知有七成是为了房，以前不理他和别人去看电影也是为了房，但他喜看她发窘，尤其是现在，路灯的光斜在她脸上，越发把她的脸衬得红。

“我需要房，你不也需要么？”

方穆扬一儿不恼，继续问她问题：“我记得，别人结婚是要住一张床的，咱们怎么还要分开？”

费霓乍听到这个问题惊得心脏猛了几，又走到了没路灯的地方，费霓借着夜里方穆扬看不她的脸，心安理得地由着火从耳烧到脸颊。费霓知，方穆扬早不是刚醒来的样了，他在医院呆了这么多天，懂结婚的实质意义也不稀奇。

“别人是别人，咱们是咱们。别人结婚是为了一起生活，咱俩是为了房。”

“就不能都为吗？”

“不能，房你一半我一半。”

“好，听你的。”

方穆扬想她可真放心他，这放心也不知是看不起自己还不是看不起他。他转念又想，大概是太想要房了，别的都丢到了一边。

“你总看我什么？”费霓看地面影的时候，发现方穆扬一直在盯着她瞧。她被盯得面发，这才意识到他是一个年轻男人，以后分了房住在一起，她要和他朝夕相对，不由脸更红了些，好在有黑夜遮掩，她不怕方穆扬瞧见。以后再说以后，起码和他住在一起，不必放弃自由。等她有了钱，在房间里添置一架钢琴，想弹什么弹什么，没人能她。

方穆扬笑：“你不看我，怎么知我在看你？”

他正大光明地借着那儿光观察她，费霓即使不看方穆扬，也能觉得到。她两只手攥着车把，越来越。

“你平常经常看小护士吧。”

“你不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