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15节(3/3)

穆扬在同费霓结婚前展示这些技能，老两并不会觉得他多难得，因为那时费霓还有许多别的选择，她蛮可以嫁给一个有现成房和家的男人。但现在木已成舟，方穆扬买了木料还会活儿，对于他们实在是个惊喜。

费妈在惊喜之余又对他多了些心疼，“小方，你十五岁就去队了吧。”

她的儿虽然也在乡受苦，但去队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取消考那年，正是费霆中的最后一年，之后停课又复课，积攒了太多毕业生，城里不能提供给他们足够的工作，只能送他们去乡。即使费霆去乡已经二十岁了，当母亲的仍然觉得他是个孩，至于十五岁的方穆扬，那倒真是孩了。

方穆扬说是。

“吃了不少苦吧。”

“没有，我过得和村里其他人差不多。”他也没觉得自己吃多大苦，因为村里的其他青年也是这么过的，就是一个地方待得太久了，又不能去别的地方，太不自由。

这在费妈听来便是吃苦的意思，又夹菜让他多吃一，好弥补过去这些年他失却的营养。

“您得饭真好。”

“你喜吃就行。你和费霓的房不是还没来吗？这段时间就住在家里吧。正好给你了被褥，都是新的，今天正好晒了。”

费妈之前准备陪嫁褥，费霓说她是结婚，不是嫁，至于陪嫁的东西，更是用不着准备，况且大夏天的什么被。费霓大方向上已经了主，小细节上就不能不赞成她的母亲。最后费霓拗不过自己的妈妈，说被褥自己来，她不想看自己妈大夏天的着一汗棉被。费妈持被面用缎料，费霓只好在布店一片大绿大红大粉中间拣了一个姜黄底的被面，上面绣着白的栀，是机绣的，有些糙，但不细看看不来。费霓一班就在家给方穆扬被，原先准备被面的布，费霓了被防尘罩，把姜黄栀的被面给罩上了。费妈嫌弃她，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不会脸，又把防尘罩撤，把簇新的被面在外面。如今这被正方方正正地放在费霓的床上。

“我也想住在这儿，天天吃您的饭。”

费霓低吃饭，貌似无意地拿筷了方穆扬，方穆扬跟上次一样，仍然没能领悟她的意思，又将他剥好的鱼送到了她碗里。

方穆扬又加了个但是：“但是我已经请人帮我找好了临时住的地方，已经承了人家的人，再不去不合适。”

“那也好，要是不习惯的话，就搬回来住。”

费妈提起婚宴的事，方穆扬也应承，不过他说最好等到房来再一起请客，算是双喜临门。没说的理由是，他现在没钱请客。

费霓的爸妈夸他难得想得这样周全，自然同意。

在一顿饭的尾，方穆扬很抱歉地说他没有新房，在这样一个日，只能让费霓和他一起住招待所。

老两彼此看了一，说住招待所的法很好。里屋一小间作为新房为免太局促了，又没来得及个门，只一个帘，一儿声音都不隔，就算小两不别扭，他们老两也很别扭。

只是招待所要介绍信，找到单人间的房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