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29节(2/3)

“但我还是更喜和你在一起。”

好久之后，费霓才说：“你乡学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没学会洗衣服？”照他那么搓，一件衣服的寿命至少得减少一半。

“乡的时候。”

费霓被他这般栽赃，知自己如果再问凌漪，方穆扬肯定会愈发得意，以为这是她吃醋的表示。她不想遂了他的心意，起去房，刚起，就被方穆扬拉住了手，方穆扬用他刚修剪过的指甲去挠费霓的手心，“再坐一会儿，你想问什么，我都说给你听，我也想你多了解了解我。”

“你什么时候学的木工？”

但因为这个沙发已经好了，她只能欣赏起这沙发的好。

她低看了方穆扬送她的手表，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今天是周六，那个规律的可怕的时间上要到了。

“你好像在哪儿都能适应。”她一时甚至有些羡慕他。

费霓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老是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让她不知说什么好。

都快要好了，怎么能说不喜？费霓说沙发很不错。

“很辛苦吧。”费霓猜他除了木工活儿还要地活儿，队知青不比兵团知青，没有工资，只能靠工分吃饭。

“还好。”他倒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只是老在一个地儿呆着还不能离开多少有儿无聊。规定，他在本市没房，父母也没在，是不能回来探亲的，外地也不能随便去，因为买火车票也是要介绍信的。到了节，别人休探亲假，他自己在知青里呆着，老乡倒是，邀请他一起过节。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他和父母兄分隔四地。要不是凌漪自杀，他是真不愿意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她，上了大学他起码可以换个地方呆着。去年夏天是他第一次休探亲假，如果不是那次借同学的光偷着回来，遇上暴雨，他现在在哪儿还说不定。

这只沙发太大了，放它，再放矮柜，钢琴本没办法放了。

方穆扬不知不喜沙发的费霓怎么会这么心起来，他笑着说：“你不用了，我明天再。”

费霓心里说，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家里没空间放沙发，你不听，非要打。但他既然要打好了，也不能再泼他的冷。这房方穆扬也有使用权，他有权选择他喜的家，怪只怪房太小。而且这新家的意义恐怕对于他比她还要重大。在拥有新家之前，她和父母住在一起，虽然局促，但毕竟也是自己家；但方穆扬比她还要艰难许多，他在异乡和别人住在大通铺上。

费霓被挠得发，羞得甩开他的手，她夹了饭盒里最后一片鲍鱼堵住他的嘴，“谁想听你说？”

费霓因为被说吃醋本不想再理方穆扬，此时却不得不主动同他说话：“今天不是要绷沙发布吗？我陪你去。”

“明天还要去我爸妈家吃晚饭，咱们得早一过去。”费霓不让方穆扬再有别的选择，她直接说，“你那件线衣呢？赶快穿上，咱们一起去。”

这晚的星星很多，费霓在路灯底，帮方穆扬抻着沙发布，以便他固定。

“有了沙发，你的钢琴是不是没地儿放了？”

方穆扬没告诉费霓，他的衣服被单都是里女知青帮他洗的，被也是她们帮他拆的，作为换，他帮她们挑地重力活儿。有时，她们甚至会抢着帮他补衣服。这是一很纯洁的互帮互助，但他怕费霓误会，只说自己手笨，洗了这么多年也没。

那声音每周二和周六准时现，周二，方穆扬在外面打家，他没听到。今天，她也不想让他听到。次再说次的，今天无论如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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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笨？”费霓想说你画画的时候手可太巧了，尤其画姑娘的时候，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的木工活得不是很好么？”

“我的意思是吃醋对好，我也愿意你多吃醋。”

“你喜这沙发吗？”

这么想着，费霓说：“钢琴买回来，一年到也就

栽赃我。”

方穆扬发现了不对劲，费霓着急得不合常理，但因为他也想和她去一起看看星星，便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