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30节(2/3)

现在他们有新碗了，方穆扬把保温瓶里的粥先倒费霓的碗里，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去房洗饭盆。

因为钱掌握费霓手里，现在晚饭都是她负责买。

如果不

她拿手戳了戳自己的丈夫，“这些天你有听见隔什么声音吗？”

听着听着，汪晓曼就听了不对劲，钢琴声能传过来，说明这房还跟以前一样不隔音。以前隔也是住着一对夫妻，晚上时不时就闹些声音来，闹得他们睡不着觉，晚上只能往耳朵里棉，后来费霓的丈夫回来，汪晓曼以为会有过之而不及，毕竟是新婚小夫妻，又没轻没重的，就算天天闹声音，也不奇怪。可也回来这么些天了，她准备的棉一天都没派上用场，她还以为隔用了什么法，让这房突然变得隔音了。

费霓说：“你自己吃吧，这样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吃完。”

费霓并不知邻居在议论他俩，还一心一意地教方穆扬弹琴，快九，她才想起自己饭盒里的土豆。

一对小夫妻，结婚这么多天，愣是没一声音。

“你以为不声是什么好事呢？声音大有什么丢人？隔羡慕你还来不及。我看那男的别看得大大的，多半是中看不中用，谁跟他结婚谁算是倒了霉了。”

于是两个人各吃各的，手指偶尔碰到一起，也不说一句话。

汪晓曼听到隔弹来的曲，她的邻居两个家徒四的年轻人，家里连煤气罐炒菜锅都没有，却买了一架钢琴。

“这个你可不了主。”

可他移了画架，神神秘秘的，不让她看。

弹完费霓凑近方穆扬，去看画中的自己。

“不可能吧。要是这样，费霓能愿意吗？”

汪晓曼越想越气：“今天晚上你给我小声一，人家刚结婚，都能没声音，怎么偏偏你每次都把床得那样响，多丢人，人家背后不知怎么想我，跟着你，我的脸都要丢尽了。”

传来的曲似乎昭示着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这样都满意，未免对生活太没追求了，而且她觉得费霓的曲还是差了些，真该给费霓听听她的唱片，让她知什么叫弹得好。她从屉里取了唱片放到电唱机里，独自欣赏起来。

费霓吃了喂到嘴边的，拣了几块送到方穆扬碗里。

但她很大方地宽容了他，毕竟能弹的就这么几首曲，教他弹个一年半载的也没什么。

“你的声音也不小。”

“没有，怎么了？”

费霓很有老师的样，她教得无比耐心，即使方穆扬的手指弓成一个很奇异的姿态，她没见过这么弹钢琴的人，她也不嫌他笨，亲手去矫正他。

“不着急，慢慢来。”

“费霓也就面上，实际上比谁都傻，当初多少人追她，她都不搭理，结果选了这么一位。还是你聪明，选了我结婚。”

“不要脸！今晚离我远一。”

两人的手指碰在一起，方穆扬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笨？”

土豆一周只买一次，费霓抢来很不容易。今天她没买馒，特意买了螺丝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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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乎她的意料，方穆扬会拉琴又识谱以前也上过音乐课，怎么也不该是前这个样。

“当我愿意看呢。”费霓转过脸，提议，“你不是想跟我学弹琴吗？我现在教你吧。”

费霓把螺丝转儿递给方穆扬，方穆扬很自然地接过咬了一，他拿筷夹了一块送到费霓嘴边，费霓张开嘴吃了，说：“我自己会夹。”

“刚才你教我辛苦了，也给我一个谢你的机会。”于是又夹了一块送她嘴里。

费霓威胁他：“你不让我看，我也不让你画。”

方穆扬握住费霓的手，说：“你真好。”

的意见就又弹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