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34节(2/3)

片和菜吃得差不多，两人便开始面，这次面方穆扬吃得比较多。

费霓想起那箱唱片和画，还有那些不着寸缕的艺术品。她本意是想从方穆扬里些书看看，能看的书太少了，她只能从他那里想办法。没想到要来了这些。当时她看到那本画集的时候，心里虽然愿意承认那是艺术，可仍忍不住骂他，就藏了这么一箱东西，怎么好意思给她。然而她固然不愿，也没把东西扔掉。这些年她一直等着他来要箱，结果等到了现在。

“我还信不过你么？”

理说得知他恢复了记忆，她就该归原主了。可是家里又没电唱机，唱片也无用武之地。画集倒是用得着，可……不过既然他主动提来，她当然要还给他。

“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你拿来，你看看东西少没少。”

当年两个人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接的，鬼鬼祟祟像贼一样，方穆扬还记得费霓给了他钱，多少他都忘了，只记得他拿着钱去品店买了一大块果糕，那天是他姥姥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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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霓心里说，即使她人品不佳，也不会偷藏这些东西，因为对她实在没有用。唱片她倒是想听一听，可本不敢公放。

我自己会夹。”

酒炉的火灭了，费霓把箱翻来拿给方穆扬。

“你还记得你帮我保了一个箱么？那个箱还在吗？”

“我知。”

第50章

她本来在和服务局的一个男青年正于互相了解接阶段，因为这个征兆，她对服务局的男青年完全丧失了了解的兴趣。

方穆扬扭看了看费霓的樟木箱，问她：“如果我一直不找你要，你就一直替我存着么？”

费霓心，不然还能怎么样。

都十年了，不在也没什么奇怪。

这顿饭耗费了她不少心思，不光芝麻酱耗费了她的供应，腐也是专门去骑车去东边腐商店买的，来回就是一个小时，普通副店卖的腐不如这家专门的店铺品类多，味也不地，她特意买了好几，结果蘸料倒是足够了，方穆扬却没吃上几片。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很净，除了原先的锅底，放去的片菜叶，一不剩。

因为觉得太可惜，费霓一时忘却了陈大妈造访的尴尬，拿着筷去锅里搜寻片，夹到一片就往方穆扬碗里送，偶尔拣到的只有筷尖那么大，她也照样要夹到方穆扬碗里。

方穆扬去版社遇见凌漪，凌漪以往总蒙着一层忧郁神，即使上了大学参加工作也没变过，但今天却洋溢着一层喜气，凌漪悄悄告诉方穆扬她的父亲有望恢复工作，又问他的父母怎样，方穆扬只说不了解。他前些天给父母邮了一些中药，今天早上收到一封信，信里劝勉他好好工作。他和父母书信有限，为数不多的几封书信都是鼓励他好好一颗螺丝钉，其他的一概不提。

她尽力克制自己的绪，用一相对自然的语调问方穆扬：“你和她有共同语言么？

“在呢。”费霓指指她的樟木箱，“就在那里面，你现在就要么？”

周二一大早，方穆扬就告诉费霓，班不用去堂打饭，晚上有螃蟹吃。

他记得戒指和萨的唱片一起放着。那枚戒指还在。祖母绿周围镶了钻，他记得姥姥有一祖母绿的首饰，戒指是其中一个，留给了他。

费霓吃东西的时候，脑一直在想别的，以至于方穆扬时不时送到她碗里的片，都被她心不在焉地给吃了。

方穆扬谢了凌漪的好意，但今天他和费霓约好了一起吃饭，改天再去她家叨扰。

方穆扬把箱放在纫机上，一一翻检，尘封了十年的东西又回到他的前。

凌漪脸上的喜气走了，她勉笑笑，说这样啊。

费霓的筷一直停在锅里，方穆扬看着费霓拣片的手被蒸腾的气熏白了，忍不住笑。

等她意识到，锅里的片已经不剩什么了。

她搬家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箱，因为绝对不能再让它留在父母家。

当她可能不用在为生存问题发愁的时候，她又重新发现了方穆扬上的优。

费霓在捞面条的时候竟发现了一片，其惊喜不亚于洗衣服掏钱来，上送到方穆扬碗里。

这当然不符合她的初衷，她这顿饭本来是想给方穆扬改善伙的。

凌漪请方穆扬去她家吃饭，有人给她家送了一篓螃蟹。正是这篓螃蟹让凌漪觉到了变化，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有人登门给她家送礼。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