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46节(2/3)

刘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可我听说你们家小方天天在楼打家啊。稿约多是你们家小方跟你说的

她对方穆扬说：“小方，你这沙发样是从哪看来的？”

刘是把这件事当成喜事跟费霓说的，费霓很谢刘的好意，一时不知怎么拒绝。

方穆扬当然不能说他打了是为了卖的，便说：“给亲戚打的。”

汪晓曼班回家，看见在家待业的方穆扬快打好的沙发，忍不住多打量了几。

方穆扬这样一说，费霓也觉得很好。

方穆扬晚上不再缠她，专心画画，白天便在楼打家。

但她说：“打家的事，还是过年再说吧。”虽然家里还有木料，但是打家还有许多别的销。

一个青年，工作日不去上班，有时间天天打家，那么只有一可能：他没有工作。

方穆扬对这些目光很迟钝，他坦然地在楼着木工活儿。

费霓只好说方穆扬现在的稿约很多，除了画画，没时间去别的。

楼里的人都是费霓的同事，没几天，厂里的人就知费霓的丈夫失业了，看费霓的光不由带着三分同。

“我没算过。”

“我不担心。”因为方穆扬在家待业，没有固定职业，费霓格外注意他的自尊心，反倒比以前待他还要温柔一些。

如果方穆扬没有稿费，费霓一定很脆地替他应来；但他现在有稿费拿，费霓便觉得他这双手还是画画比较好，宰杀的事还是留给别人。

，最关键的还是攒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在匮乏的时期，屠宰车间无疑是一个人人艳羡的好工作。据刘讲，屠宰车间一个姓王的大姑娘就因为这个好工作，如愿嫁给了话剧团一个眉大的英俊小生，而王大姑娘本人得实在不算。正因为不算，愈发显得这个工作是多么的富有引力。

这么漂亮的姑娘找了一个男人，没正式工作，住在她分的房里，怎么论怎么亏。

方穆扬持打家，费霓也就由着他。

但刘好心给方穆扬找了工作，费霓总不能说方穆扬想找别的工作，宁可在家待业也不去联厂，毕竟在刘心里，联厂的屠宰工人是非常好的一个差事。

汪晓曼还是第一次见方穆扬打的沙发。她自己家有对旧沙发，样不如这个。

桩些锅碗。别人都在门搭了橱柜煤炉饭，他家门是空的。因为是空的近来有人想要在他家门放煤饼，费霓拒绝了，理由是她也要在门堆东西。既然说了，便不好不放。

汪晓曼想起来了，她结婚的时候去那家国营木行看过家，和这个差不多样的沙发要小两百块，跟九寸的电视一个价钱。

方穆扬看费霓的担忧，说：“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我现在有稿费。”

方穆扬没工作的事儿刘也听说了。虽然刘知费霓的丈夫是画画的，还了连环画，可以拿稿费，可没有正式工作，总是愁人。因为费霓又帮她织了一副漂亮手，作为报答，刘让自己在联厂工作的丈夫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为小费的丈夫解决工作。刘的丈夫和刘一样效率惊人，很快就为费霓的丈夫谋到了一个屠宰车间的空缺。

“你打这样一个沙发要多少钱啊？”如果便宜的话，汪晓曼也想打这样一个沙发。虽然现在帮人打家的都是从郊区农村来的木工，但汪晓曼想，方穆扬要是再找不到工作，靠给人打家挣钱也是迟早的事。

方穆扬这么一说，汪晓曼便放心了。她猜不了多少钱，以她的经验，要是很贵的话，对方肯定是要说的。她准备等方穆扬过不去，靠打家挣钱那天。

方穆扬现在的收完全靠稿费，而稿费和工资不一样，是个很捉摸不定的东西。

上次方穆扬打沙发是在夜里，白天把沙发遮起来，很少有人看见沙发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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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沙发是给自家打的？”

方穆扬说了一个木行的名字。

他并没有先打床，而是又打了一张沙发。他准备先用沙发去信托商店换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