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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50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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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影都看不见,今天却不请自来了,一一个“穆扬”叫得她疼。既然她总是提她和方穆扬的旧事,费霓不介意帮她回忆一她是怎么上大学的。

凌漪不知费霓为什么问这个,直言说是。

“如果方穆扬当初在知青不把上大学的名额让给别人,大概应该现在也在版社工作。凌漪,你说是吧。”

凌漪一听,她开始后悔让苏瑜一起来,为防费霓把话题引到她上,她只能继续附和费霓说是。

费霓又对凌漪说:“你也知这个名额对于方穆扬是多么重要,当时他把名额让去,就只能在乡和乡亲们一起挣工分,遇上天灾,饭都可能吃不饱,现在服务生好歹能够挣工资,温饱不成问题。要说惋惜,你那时候更应该替他惋惜。”费霓笑,“凌漪,你当时一定很为方穆扬难过吧,毕竟他丧失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光喝不上咖啡,连糖可能都喝不上。我们家虽然现在不喝咖啡,但他的糖我是够的。”

不过方穆扬并不怎么喝糖,费霓想,他没准真喜凌漪带来的咖啡也说不定。如果他真喝,他就用凌漪送他的卡壶自己煮去吧,她可不伺候他。

费霓本不想跟凌漪提旧事,归究底那是凌漪和方穆扬之间的事。但凌漪找上门来展示她的优越,费霓便不得不提醒她。

凌漪的脸越来越红,想掩饰都掩饰不住,费霓的话直捣她的痛,她没法回答。

她又想起那些在乡的难捱时光,那些日太苦了。她在乡受苦磨了一手泡脚疼的不能地还要持着去挣工分的时候,费霓这人正在厂里好好的上班领工资。就因为费霓的父母比她的父母平庸无能,前些年费霓这人就能过得比她好,优秀反而成了一罪过,被排斥、被打击。那时候要不是有方穆扬,她真不知怎么过来。她小的时候,别人因为她漂亮可都捧着她,去照相馆照相都是免费,因为照相馆要把她的照片放在橱窗展览。她的童年很快乐,最不快乐的都是因为方穆扬,她主动找方穆扬玩儿,方穆扬总是都懒得理她,只有一次方穆扬主动找她要给她画像,方穆扬要求她抱着自家的小猫,结果她枯坐了半天,画的只有她怀里的猫。到了乡,方穆扬好似变了一个人,对她不再像往日那样答不理,他是她黯淡生活中的一束光,但这束光因为方穆扬住院熄灭了。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费霓这人靠着贫苦过好日的时期快要过去了。

凌漪想说方穆扬想去版社她家也能够帮忙,她愿意尽己所能帮助方穆扬,只要费霓不因为嫉妒拦着,但有苏瑜这个不相的人在场,凌漪不好这么说。

凌漪不想再让这个话题继续去,她打开包取里面的信,一封封数着,“这些信加起来得有一百封了。“

但苏瑜并不准备让这个话题结束,她问凌漪:“方穆扬把自己读大学的名额让给了你们知青的人?”之前凌漪跟苏瑜说过,她和方穆扬是一个知青的。

凌漪有恨苏瑜的多嘴,有费霓在,她怎么能否认。

凌漪轻轻嗯了一声,她想费霓一定在心里笑话她。她们俩都清楚地知方穆扬把大学名额让给了她,而她却不敢在第三人面前承认。

是,费霓家不如她,工作不如她,但只要费霓提起旧事,她就永远低费霓一,因为方穆扬确实把大学名额让给了她,而她欠了方穆扬这么大人,他住院的时候,照顾他的,除了医院的护士,就是费霓。一旦费霓提起这个,无论自己有多么大的苦衷,别人只会认为她忘恩负义。

可她欠的是方穆扬的人,关费霓什么事?如果方穆扬不落难,费霓有什么资格跟方穆扬结婚?

但这些话都是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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