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51节(3/3)

现在费霓已经基本确定方穆扬不会喜凌漪，把大学名额让给她很可能是于同。她大致能猜凌漪在乡过得是什么生活，这样的人受够了被人捧着，本经不起任何打击，她父亲恢复待遇后她有多骄傲，乡时就有多挫败，别人的痛苦到了她这里，有一分她便会知到十分，要是方穆扬不把上大学的名额让给她，她能活到她父亲恢复待遇这天都是个未知的事。

费霓并不赞成方穆扬把名额让给凌漪，但是事已经发生了，她也不能着方穆扬后悔。只是一看到卡壶，费霓就会想起凌漪那副一朝得志的傲样，丧失了喝茶的心。

费霓这样表态，方穆扬只好笑着对凌漪说：“那只能麻烦你再带回去了，我们实在是不需要。你还是把东西送给需要的人。”

一语双关，凌漪此时连假笑都笑不来。

隔徐科见两个姑娘从费霓房里来，其中一个格外漂亮，得不输费霓，不由多看了几，凌漪打小知自己好看，早就习惯了陌生人的特别瞩目，但今天她的坏心让她对注视格外，好像别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把徐科从上到打量了一番，那目光有轻蔑，有不耐烦，最终她一个字都没说，只嗤笑了一声，留给徐科一个不屑的背影。她没说话，徐科就明白了她里的意思：就你这样的人，还看我？赶快去照照镜！在徐科看来，那背影都写着对他的看不起。

徐科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知之明，但他一直觉得相是对男人最不重要的东西，男人得太漂亮了，就显得轻贱，搁旧社会就是戏的料，新社会这些戏成了表演工作者，但得漂亮对演员之外的人也是累赘。一个男的得太好，工作能力肯定一般，比如隔的小白脸，只能靠费霓才能分到房。

凌漪的神就像一针，顷刻间就把徐科鼓胀的自信心给戳破了。但这自尊心又膨胀起来，想必那人是不知自己的份，才会这样看自己。

徐科回去后貌似无意地跟汪晓曼说：“费霓家来客人了？”

“说是版社的，给小方送读者来信，没想到这小方还会画连环画，当着服务员，还挣着稿费。”汪晓曼羡慕之余又用邻居敲打自己的丈夫，“人家小方这么能，也自己洗衣服洗床单，饭都不让费霓。”意思很明显，你挣得可能还没隔多，怎么好意思让我给你洗衣服饭。

徐科的自信心就像鼓胀的气球，上又被妻的话给扎破了。他不由得恼羞成怒：“你天天小方这个，小方那个，你嫁给他去啊！你天天拿我和别人比，说我这个不行那个不够。你怎么不说你不如人家年轻好看呢？当初我可没求着你嫁给我。”

汪晓曼听了，脾气上来，“你成这样，也好意思嫌我不够好看，快照照镜吧。你以为费霓会看得上你？”

徐科还想再吵，但因为最近领教了墙是如何不隔音，不想让隔看了笑话，只得把这恶气咽去，沉默着不说话。

把客人送走，方穆扬又剥了一个橘，自己先吃了一，又拿了一把白丝送自己嘴里，把光溜溜的橘递给费霓。

“礼拜去咱妈家，跟她老人家说，有人很喜她的文章，要亲自拜访她。“

费霓把橘方穆扬的嘴，说：“直接说不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告诉人家文章是自家人写的？这不人家都知咱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么？”

方穆扬笑：“卖瓜不吆喝怎么卖得去？举不避亲，这有什么的？你问问咱妈什么时候有空见人家一。”

“我妈没空。”

“咱妈不是退休了吗？时间跟人见一面怎么了，等礼拜天我跟咱妈说。”

“那篇文章不是我妈写的。”

方穆扬又往自己嘴里扔了橘，“不是咱妈写的？那是谁？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人，写了文章还署别人的名字。”他看着费霓笑，“也不知这好人是谁？我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人家不图名不图稿费专门写文章夸我，要不是我已经结婚，我都想要以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