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的爱情 第72节(3/3)

以取，也可以烤栗烤红薯。

费霓吃着嘴的红薯让方穆扬背书。

费霓虽然对方穆扬一次考中不报希望，但并未对他完全放弃。他们重新起了同学。两人了床是同学，一起题，一起复习，上了床仍是同学，床上的费霓于方穆扬亦师亦友，唯独不是妻。夜里熄了灯，费霓对方穆扬说的话疯狂增，她不厌其烦地跟方穆扬讲她的复习心得。方穆扬有时会觉得这是他当年不认真听课的报应，以至如今结了婚上床还要听课。费霓为了和方穆扬互不打扰，要求一人盖一条被。方穆扬隔着被抱住费霓，费霓让他把手伸回去，外面太冷，可方穆扬仍把胳膊放在外面。冬天太冷，一个人总不如两个人凑一起和。

第103章

费霓发现家里这么和，煤球数量却没怎么变。

“是不是我不回家，你就在家里冻着？”

方穆扬笑：“我是那么节省的人吗？”他不是个节省的人，可他白天大都在外面，等她回来，才把家里烧得和些。

“煤球怎么还剩这么多？”

方穆扬不能撒谎说他又买了，他们买多少煤，煤本儿上都清清楚楚记着。

“你知，我不怕冷，只怕。”

费霓方穆扬的衣服，“你洗衣服就不能小心些？”棉衣哪禁得起这么洗，洗几次就不和了。她给了方穆扬钱和布票，让他添一件棉衣。

离考还有半个月，许多人请假在家复习，费霓仍持每天去厂里上班。她虽然不算喜自己的工作，可毕竟她的工资和她的第一个住所都是制帽厂的工作带来的，她得对得起她的工作。车间里请假复习的不少，她再请假，别的同事为了完成车间工作量，就得加班了。

方穆扬只有晚上复习，大分时间都在画画。他去外面写生，在零十几度的外冻着没冒也没发烧。

等到考时间只剩一周，刘谅费霓，主动找到车间主任，让主任给费霓批假。费霓没写假条就被放了假，她持到班再离开，一班她就冲到堂抢了青菜素，买了和方穆扬一起吃。费霓的胃明显不如以前，只吃了几菜就说饱了。

方穆扬发现了费霓的异样，伸手掌贴在费霓额上，又拿自己的额和她碰了碰。他放筷，从屉里翻温计给费霓，让她试试表。

果然发烧，三十八度五。

方穆扬拿了退烧药给费霓让她吃了，又取红糖给她沏了红糖。

费霓捧着红糖，垂来。方穆扬发现费霓确实病了，她睛里的亮度比以往暗淡了些。

方穆扬给费霓了袋，让她抱着，伸手去刮她的耳朵，“睡一觉就好了。”

费霓这天比以往睡得都早，方穆扬也一早上了床，他隔着被抱住费霓，额和她贴着，当人温度计。

隔天方穆扬醒得很早，他的额探到了费霓的温，费霓的烧并没退去。费霓以往一醒来就想学习，今天醒了却只觉得痛。

她对方穆扬说的第一句是：“我冒了，离我远儿，别传上你。”

“我没那么脆弱。”

“要真传上你就晚了。”上就要考了，方穆扬的基础本就薄弱，经不起一闪失。虽说明年还能再考，但要是因为她考不上，她怎么对得起他。

方穆扬完全没当一回事，他又拿了温计给费霓试表，这次依然是三十八度多。

方穆扬安费霓：“没事儿，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吃儿药就好了。”

“我自己坐公去吧，你在家复习。”费霓找她的厚纱布罩上，罩遮住了她的整张脸。

“我也想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