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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倒满，推回去，顾明棋抬看向戚慕，并不是对方以为的几年未见，戚慕的一切他一直都有关注，只是这么鲜活的，真切的互动，从不曾有过。

顾明棋嘴角了，看他跟看傻似的，摇失笑，“你这么喝，我这一番功夫算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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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又喝完一杯，一时无话，时间的拉锯，气氛再次冷来。

顾明棋喜静，他的房间在最偏僻的那一栋的楼，戚慕到的时候顾明棋正端坐在茶座旁泡茶，一休闲素衣，侧面是大的玻璃幕墙，光正好，有微风，拂着轻纱帘动。

见的，即便萧若堇的话打消不了他的疑虑，但他还是想清楚顾明棋的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他和顾浔亦再次相遇，甚至“在一起”，这么久了，顾明棋从不曾面或者预过？

听他这么说，戚慕有不自在了，当年他正在气上，对于顾小六的亲哥哥他自然没什么好脸，后来知对方不是一个妈，还特意劝导他，戚慕也就跟人好好相了几回。

只犹豫了一会儿，戚慕就跟上去了。

这么特别的对待，让戚慕心里有没底，他不动声走过去坐在顾明棋对面，离的近了，只觉着空气都稀薄了。

顾明棋默默叹气，“其实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我的。”

顾明棋手执白瓷杯正在把第一泡茶倒掉，茶香四溢，扑鼻的清香，抬眸瞧见戚慕，顾明棋那张在戚慕看来素白冷漠显得沉闷森的脸随即一个笑容，“来了，过来坐。”

戚慕一愣，见他这么接地气的反应，心里那张消了不少，死猪不怕开，说，“也不算，一杯茶，在你那里是品，在我这里是解渴，都是发挥了价值。”说完把杯往顾明棋面前豪横地一推，“再来一杯。”

戚慕不懂茶，端起来直接一饮尽，当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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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棋底的笑带着怀念，低给他续杯，“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顾明棋似乎察觉了什么，见到他的喜慢慢的沉静来，没再说话，只是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然后了一个请的手势。

笑容是好看的，声音也是一贯的轻弱，但戚慕却倍张，都说顾家大少病的狠了，整个人的生气也没了，他第一瞧过去时也确实觉如此，侧脸灰白，面无表时看起来森森的冷。所以戚慕那一刻站在门都没敢主动打招呼，直到顾明棋看见他，一孤冷的气势是柔和了一个笑容。

再者说了，顾明棋这个人除了不好，几乎权势滔天，对他这人能有什么企图？顾明棋六年前能给他指条活路，戚慕不信现在这人兵不动这么久是要为了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