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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学生笑得十分响亮。

顾若杨患了伤风，鼻咳嗽，前几天还能用破锣似的哑嗓勉说话，后来，彻底发不声音了，只能打开电脑和投影仪，在Word文档里打字，用键盘和学生。

半晌，时小多崩溃似的朝他吼：“你看见了！你明明看见了！”

糖！！！

吃糖！

时小多不明所以，摸了摸袋，还真找到一颗，伸手递过去，一边递一边嘀咕：“怎么突然想吃糖了？你……”

〔126〕

化学老师看他可怜，主动帮顾若杨分担了两节课。五班的学生以为数学课临时变成化学课，正忙着找教科书，化学老师一敲黑板：“数学卷拿来，我给你们讲一讲，顺便让你们见识一，什么叫技多不压！”

时小多一噎，尴尬地摆手：“没什么。”

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时小多想起那张夹在习题册里的小字条，除了满满一整页的“季星临”，还有一句用黑钢笔写上去的句——

刚刚，季星临说的是：

那些七八糟的，你都看见了？

你主动跟我说句话行不行啊？

季星临绷直嘴角，努力控制自己别笑来，他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回教室了。

时小多转过去用脑门抵着墙面，郁闷得险些挠掉一层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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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圆了睛：“你、你看见了？”

时小多：“……”

空气里有一瞬的静默，周围学生们互相追逐的笑闹声都成了背景，邈远细弱，微不可闻。

期中考试结束后，学习氛围并没有轻松多少，顾若杨天天扯着脖喊：期中考试结束了还有期末考试，上就要三了，关键阶段，千万别松懈啊小朋友们！

我请你吃糖！

“我看见那张纸上有368个季星临，其中27个写错了——‘临’字少一笔。”

箴言送给你，牢记在心上。

人别太狂，早晚会遭殃。

顾若杨说不话，只能键盘，在投影仪的光芒面无表地打四句打油诗——

时遇立即评论：“再让我抓住你上课时间玩手机，你就带座机上学吧，多总！”

时小多一边笑，一边缩在课桌底发朋友圈：“我班顾总最可，比章鱼烧还要可！”

课铃适时响起，时小多正要开溜，季星临叫了她一声，依旧是清清淡淡的语气，说：“你还有橘糖吗？小时候吃过的那。”

半晌，猛地想起来那本习题册里还夹着张要命的小字条……

季星临一脸平静，故意反问：“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