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矛盾(2/2)

不过这个圆场他不如不打，他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剥虾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但叶泽仪反而喜。她喜浸虾的汤料，掐掉虾，然后把虾壳撕得净净，有时候她蘸着调味吃，有时候她不蘸。

菜一盘盘端上桌，看到江衡从厨房里来拿着碗筷，叶泽仪调侃他，“怎么样，学会了吗？”

“少对我指手画脚，我想什么就什么，别的女生想什么就什么，要你们多嘴吗？”

“那都别吃了！”

或者说她其实不用选，社会久以来对于面临专业选择的中女生该选择什么，从她们上学的第一天起，就给了固定答案。

“次试一试。”

“什么叫‘不合适’？难不成还有专属于男生，女生学不会、不能去的专业吗？”

桌上还有一个盘没掉去，叶泽仪拿起来狠狠地摔到地上，碎片炸开，叶兰不得不继续尖叫些离远些。

“泽仪……我不是说你……这个话我说得不对……我说不好……”她有混。

盘摔倒地上噼里啪啦地响，江父在混里踩到了碎片，他穿的是拖鞋，很容易就被扎到脚。

叶泽仪手上用力，一把掀开了铺在餐桌上的桌布，还在燃烧着的酒锅连带着锅里的虾翻倒，的汤溅到叶兰和江父上，叶兰尖叫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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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活该。”

“新闻。”

“你真好学。”叶泽仪别有意味地说。

江衡想到什么，觉得有脸，又钻回了厨房。

酒锅的火没被扑灭，如果这时有易燃在附近，它一定会熊熊燃烧，就像怒火。

“女孩嘛，就学师范专业或者外语专业最，就业前景不错。尤其是当老师，还可以带薪休假。像江衡学的那专业，比较累，又不适合。”

叶泽仪的表冷冷的，江衡知她非常愤怒，但是愤怒并不会让她丧失理智歇斯底里。

叶兰和江父对此见惯不怪，他们聊起了江衡的专业问题。

她对这件事从来不厌烦，不过觉得累了就会让江衡来。

江衡知叶泽仪生气已经在所难免，他没有自不量力到觉得自己现在什么动作或者说话能安抚住她。

江衡选的是互联网，他对这个兴趣，二的时候小程序还拿过小奖。

“这么喜说话，是因为饭堵不住嘴吗？”

“我要怎么样？你们好好地闭着嘴别说话就好了，这都不到，怪我吗？”

叶兰她的女儿，照传统的思想，希望女儿过得轻松，她很早就帮女儿选好了路。

“叶泽仪！你知刚才有多危险吗？”叶兰尖声，她已经很久没有叶泽仪发过火，这回是真的怒气上来了压不住，“我们对你还不够纵容吗？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们所有人吗！？”叶兰的声音听起来崩溃又痛苦，“我们一辈都得被你这么对待吗？你真的把我当妈妈吗？”

她站在那里，像置事外，有时候他觉得她表现得像法院的审判，她不会为犯人的痛哭涕而动容，也不会因为犯人凶神恶煞到害怕。

“泽仪明年这个时候也要选专业了，现在有什么想法吗？”江父问起。

“从来都这样就是对的？”叶泽仪的声音昂起来，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江衡迅速脱了外，冲厨房打了衣服，他用衣服扑灭了一些分散的火，盖在了主要燃烧的地方，火势没有蔓延开。

“我怎么不知女生天生理科思维比男生差，您什么时候当医学家啦？”

这个时候，叶兰才意识到已经惹到了叶泽仪生气。

她没有留恋地回到房间，留了狼藉和沉默。

叶泽仪的语气有严厉，这是不太好征兆，但叶兰还是自顾自说了去，“现在虽然不分科了，但还是偏理科的概念还是在的，女孩就是天生理科思维差一，不适合这些男生的专业。”

“什么医学家，从来都这样的啊。你看……”

新闻——电视里放着的新闻联播、网络上的娱乐新闻社会新闻，每一天，新闻都围绕人们，但人们对于“新闻的背后”非常陌生，“新闻学”，就是这样的东西。

“泽仪，别生气别生气，你妈说的也不是没理，确实是女孩不适合那些专业，你看那些专业都是男生多，你妈也是为了你好。”江父在旁边打圆场。

能让叶泽仪不生气的两件事，他已经学会了，那就是听话和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