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唐才人心念一转，换上一副笑颜：“婕妤娘娘莫气，想必是你方才说了什么皇后不听的话，她拿你气罢了。你去求一求皇上，也许便不必受这禁足之苦了。”

若竹顿了顿话，又：“婢愚钝，娘娘既然想敲打她们，为何不直接搬陛？”

见若竹，姜宁灵继续：“陛此举，显然是想营造他在勤政殿待了一夜的假象，我若是贸然说陛昨儿夜里来了永安，那几人信不信且不说，若是陛知晓了，可会恼我自作主张？”

陆婕妤见状，这才不不愿地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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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才人倒未想到，她这番推波助澜，倒正顺了姜宁灵的意。

若竹忙答：“回娘娘的话，这是毓秀陆婕妤。”

姜宁灵回了寝殿，第一件事便是将上那只分量不轻的步摇解了来，而后换了一轻便的衣衫，倚在人榻上小憩。

若竹也被这笑染，不自觉也带上了笑意，接过茶盏来，顺着姜宁灵的话夸：“娘娘演得好极了，若不是婢昨夜里就在殿门守着，只怕也要以为娘娘是枯等了一整夜呢。”

见陆婕妤恨恨离去地背影，唐才人边的侍女颇有些不解，唐才人笑：“让那个蠢货去皇上面前告一状，咱们便能知这永安里的究竟是个纸老虎，还是位真皇后。”

旁边的陆婕妤仿佛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气得涨红，咬牙：“禁足？她凭什么？”

陆婕妤睁大了，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姜宁灵却收回目光，声音中带着掩不住地疲惫：“本今日抱恙，若无事，便都回去罢。”

另外几人也忙跟着拜了去。

“不必多礼。”姜宁灵说着，目光又落回到陆婕妤上。

唐才人看着姜宁灵离去的背影，忽觉这位皇后似乎同她想象中的并不大一样。

姜宁灵懒洋洋地倚在人榻上，只觉浑上被碾过一般的酸疼稍稍缓解了些许，听得若竹疑问，反问她：“我一起，你便同我说陛今早是特地先回了勤政殿，再去早朝，可对？”

一旁的唐才人听得此言，倒是规规矩矩地拜了去：“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来没来过永安，全是穆淮一句话的事儿。

若竹端了一盏温的茶过来，姜宁灵喝了一大，这才觉得有些发哑嗓舒服了许多，而后将空了的杯盏递回给若竹，笑：“我方才演得可好？”

待想起这位皇后是如何死赖脸才谋到了皇后之位，陆婕妤顿时不怕了，不仅不怕，还迎着姜宁灵的目光望去，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人儿眸灿若星辰，笑起来时仿佛有光华转，边酒窝浅浅，带少女独有的明媚来，哪儿还见方才半分打神的模样？

“陆婕妤品行不端，以犯上，罚俸三月，禁足一月。”

说着，也不顾几人的反应，扶着若竹的手便转离去。

姜宁灵轻轻皱了皱眉，问：“这人是？”

姜宁灵与她，包括一旁的唐才人，阁前皆是京中有名有姓的贵女，哪怕几人集不，却也是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的。且新帝纳后妃，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陆婕妤不信姜宁灵不认得她。

陆婕妤听得此话，只觉心中霎时间怄一血。

凤钗的珠串一步一摇，纤细地裹在织金衫，看上去仿佛是撑着一般，隐约透几分羸弱来。

陆婕妤听得这一声“娘娘”，心中舒坦了不少，待又听得唐才人中“她拿你气”这句，心之火更甚，冷哼一声，甩着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