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2)

居然大剌剌地捧着一碗药过来，还要告诉妃“这是避汤”。

姜宁灵乖乖喝了，若碰到个既没脑又恶脾气的主儿，连盘带碗扣回去都算轻的。

这般念在穆淮脑中一划而过。

穆淮声音低沉，目光落在姜宁灵鲜一般明媚的面庞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

言语间带着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失落。

穆淮这一声轻笑里夹杂着些许嘲讽，姜宁灵只当没听来，却又忍不住在意他后半句话。

“陆婕妤以犯上，让她记也好。”穆淮两句话轻轻揭过这事，而后转开了话。

姜宁灵面红得要滴血，却仍然大着胆直直迎着穆淮的目光，不知是否是明明暗暗光线的原故，她中似有泪光盈盈。

又是这样。

有人是万万不能有的，但这并不包括姜宁灵。

“他送来，你便喝？”

看来这位姜家女的的确确慕恋他已久。

穆淮垂眸看去，只觉怀中人比夏日里盛放的玫瑰还要艳明媚，他明明还什么事都未，她就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

虽然这样的忍让让他不屑，却莫名取悦到他了。

穆淮不自觉抬手在她手腕上轻轻挲两，再开时眸光已然了几分：“还有何？”

“哪里起了红痕，让朕看看。”

烛光微，掌心的肌肤细腻绵。

穆淮闻言皱了眉。

而后又想到，她原本是受了委屈的人，怎的反过来谢他了？

姜宁灵想起还未同他说过她起红痕这症状，便：“回陛的话，臣妾这番不，并非是腹中疼痛，而是上起了一片一片的红痕，现如今已消的差不多了。”

穆淮只觉手中一空，不由得皱了眉。

姜宁灵犹豫一瞬，而后：“陛可要为陆婕妤主？”

听穆淮的意思，虽并未驳回她的决定，却好似对她有些不满。

穆淮说着，轻轻一拉，姜宁灵便被迫顺着力半扑他怀中，正吓了一想撑起时，便觉穆淮手指挑起她衣摆，而后往上而去。

她笑起来，是极好看的。

倒真教他想好生欺负一番。

他曾提过太医院，却没想到那些太医居然想这般直白的法，也不知是钻研医书钻研傻了，还是对他铁血手腕的理解上了什么偏差。

见她不解，穆淮轻笑一声：“你也不来问问朕，就不怕有人从中作梗？陆婕妤都晓得到朕面前告状，你就不会了？”

端庄淡去几分，添许多少女独有的活泼甜来。

“这里，可还有？”

陆婕妤果然去闹了。

昨夜里他便发觉了，只要是他说的话，姜宁灵都会尽可能地顺着他的意。

姜宁灵闻言，抬手卷起一节袖，将胳膊伸到穆淮跟前：“原先这里起了一片，现在都消了个净，看不见了。”

“哦？让朕看看，可无恙了？”

姜宁灵被他握住手腕，便用另一只手了自己的肩、腹、：“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起了红痕，不过服了那帖药不久后，都一并消了去。”

哪怕她会害羞、会不愿，但她都会依着他的意去。

自他开始选后妃时，便决定好了一些事。

明明想在后妃中立皇后之威，却因为他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而了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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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一会儿撑不住直接摔穆淮怀里糗，姜宁灵趁着自个儿还尚余一丝力气，往后一仰，从穆淮虚虚揽着的怀里离了去。

避汤一事，的确有些乎穆淮意料。

可昨夜里被碾过一般的酸疼还未完全散去，姜宁灵不过才了一会儿，便觉自个儿腰要断了。

姜宁灵刚坐稳，一抬便见穆淮沉了脸。

真不知是蠢呢，还是蠢。

不知怎的，穆淮忽地想到了上午时勤政殿外吵吵闹闹的那个妃。

“今日里用岔了吃，腹中可还难受？”

这个问题显然问住姜宁灵了。

现在也是如此。

姜宁灵被穆淮方才那么一拉，扑倒在他上，两旁没什么可扶的地方，却也不敢用力撑在他上，只得直直着腰来撑着，不至于倒去。

觉穆淮掐在了一掌掐不住的地方，姜宁灵面红得要滴血，却直直迎着他目光，轻声：“还有没有，陛一看便知。”

两旁的女太监早早便轻手轻脚退了去。

第7章 示好

那细白的手腕细腻莹，纤细得仿佛他抬手一折就能断掉。

穆淮的声音带了些微的哑意，落在姜宁灵耳中，仿佛是天然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