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臣（重生） 第113节(2/2)

*2：“有恩的……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净”自曹雪芹《红楼梦》。

都说男儿膝有黄金，但薄将山发疯发得毫无预兆，说跪就跪了来，比他妈楼还脆！

不行，不行，这太荒谬了……

“不愿意是吧？”薄将山一扬眉，“——要我跪来求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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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走？

薄将山回答：“我不正常。”

他们彼此怨恨，他们彼此计算, 他们彼此利用, 他们彼此陷害。他们像是两虎狼，在杀机中对峙，在沉默里暴起扑杀；他们又像是两条毒蛇，在心机里纠缠, 在黑夜里颈而卧。

步练师惊得差站起来：“薄止，你有病？你什么？！”

步练师意识地摇，她不能，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和薄将山一起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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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

步练师愕然：“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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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将山静静地看着步练师，他的睛里像是蓄着一方暗沉的血海。

步练师抬手遮住了睛：“这没有理。”

步练师哽咽：“你该恨我。”

——他们偏偏相了。

“薇容，”薄将山看着步练师的睛，一字一顿，“求求你，跟我走吧。”

论官职，你比我还一等；论份，你我也是平级人。刑不上大夫，就算薄将山如今是叛贼，落狱后也得以礼相待！

惝恍间, 岁月倒，时光逆转。她和薄将山还是针锋相对的年轻人，在临刑前夜的天牢里冷冷地对峙。

薄将山伸手来：“跟我走。”

但是薄将山依旧向步练师伸了手来。

步练师匪夷所思：“你疯了？！你忘了么，你如今之所以落到这般田地，多半是因为我……”

我薄止本来就疯！

“薇容, 乐十三年，我便求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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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结局（上）   烈火人间

步练师睁大了睛，怔愣地看着他。

好薇容, 看看我，跟我走, 好不好？

——现如今，无论是江山社稷, 或者是朝纲律法, 都不需要一个权势滔天的监国大公了。

【注】

他们是宿敌——

“你说，”薄将山伸手去, “你求官，为的是江山社稷；你求死，护的是朝纲律法。”

步练师梗声：“你不该这么快原谅我。”

你怎么能向我跪？！！

*1：“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自王《滕王阁序》。

薄将山大大方方地：“你第一天认识我？”

带个昔日大敌走，的确是很符合，薄将山神经病的作风。

他的病态可怖, 他的隐晦蓄，他的……从未宣之于。

薄将山平淡地反问：“很奇怪么？我专程来见你，就是来带你走的。”

步练师无语了半晌：“……”

薄将山倒是能屈能伸的人，端端正正地跪在床前：

步练师眨了眨睛，泪比话语更先一步，跌了眶：“……”

薄将山回答：“我确实有病。”

步练师错愕地看着薄将山，“白玉京”早已不复往年的年轻潇洒, 岁月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

“就当是你，陪我发了一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