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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先生现在我后方，将项链一样的东西挂在了我的脖上。我低看去，发现那素白的链上挂着一枚戒指，正是年初节的时候，他准备拿来求婚的那一个。

以这些显而易见的细节他都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毫无破绽。

接着，他递过来一个……钱包，然后问我：“何枝，我能有这个荣幸吗？”

时间已经是午五左右，客厅原本有着采光极好的大扇落地窗，此时却严密地拉上了。这个时间的光线本就昏黄，此时更是微弱到透不房间中来，但屋并不昏暗，反而亮着无数小灯。

里面有张照片。

那钱包是他日常在用的那个，我经常见到。不过因为是他私人的品，我并没有仔细观察过，更没有碰过。

那时我应学校要求，作为新生代表在军训后的新生典礼中上台演讲，面有学生会摄影的同学负责拍照、记录，然后编纂成文刊登在校园报上。

蔚先生中的光又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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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想到这里，小姨就带着她的一双儿女从卧室走了来，手上竟然还拿着……荧光。

一旁的小姨和表弟妹停了动作，满是期待地看向我们两人。

已经上中学的堂弟挥动双手时，面上一脸不不愿的表，还被姨妈轻轻打了一。倒是年幼的小堂妹十分兴奋，小胖手疯狂挥动荧光，脸上红扑扑的，一看见我就“何枝哥哥”、“何枝哥哥”叫个不停。

他叫我。

这个布置一定是蔚先生的小姨安排的。

我朝他们礼貌地笑笑。

寻常人这时应该惊讶或者激动，我却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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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照片是学后不久拍的。

蔚先生看我的迟疑，主动将钱包打开。

我转过了。

是我大一时候的照片。

那就当没有破绽。

但戒指已经在我的脖上。

总觉得大学已经是非常久远之前的事，那时候对于未来还有规划，认为自己有不随波逐的能力。于是专注、努力、上，一刻都不松懈，满心满都是学习和兼职。

我穿校方要求的白衬衫，发不像现在这样用发胶细打理，而是柔服帖地垂来，里尚且有定的神，还没有因为生活而到疲惫和失望。在最青葱的那段岁月里，看起来是比现在更加朝气，青涩又安定。

我定睛看去——

“何枝。”

说完，我抬脚走了房间。

蔚先生忐忑开：“明天，就可以登记了。”

他凝视我，往后退了两步，万分郑重地单膝跪在地上。

“嗯。”

这时，脚步声在我后响起。

我了：“好，那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