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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挲着淮姨给她的木盒。木盒上面的繁复纹，好似已经被人给磨平，显然可见这个盒对淮姨的重要。她琢磨了片刻，最后还是了决定：“绿衣，我现在有件事要托你去办。不过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便好，尤其是不要让淮姨知。你将这个木盒给中能够接得到萧洛隽的人，邵妃、姝妃或者江怀薇，倘若岳留思亦能够，给岳留思也无妨。总之，你要确保这颗药一定要被萧洛隽吞服。”

“所以这件事，绿衣，你是最没有立场说我得不对的，你也应该是最能理解我的人。”聆音，“这是我的选择，否则我的余生将难安。更何况，我的沉疴已重，更不能指望这一颗药便能够化解我上的毒素，反而是萧洛隽的毒还没有蔓延全。”

淮姨离开浅沫山的时候，也曾同她说过聆音的病是怎样险峻，让沈绿衣好生看着聆音用药。那个木盒中的药，想必是保命之药了吧。

岳承霖从放之地跑到梧州仍是罪之，然而永宁侯如今已不成气候，当年的那件事也差不多被人遗忘了。萧洛隽知其中的隐，再加上对岳承霖的偏袒，有意让他将功折罪，后来便让岳承霖跟随着景王去了漠北平。若是能够赢卓越的战功，他甚至能够考虑让岳承霖靠着军功晋升，重踏京城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沈绿衣，你是局外人，也知这件事委实是我负了他。说来说去，他过的最大错事，便是他生而为岳太后的儿。他后来对我的那些事，我不怪他，因为我也难辞其咎。若非我在江湖中三番两次地及他的逆鳞，想必他也不会对我这般耿耿于怀。如今他因我而生死不明……”聆音，“我现在的心，就如同你对岳承霖。明明他刺向你的那一刀你能够避开，然而你却为了赎罪，亲自挡了那一剑，换得了朝廷军队息的机会，也让岳承霖立了大功。”

“那么，主上……就算他转危为安后，仍会恨你？”沈绿衣想到了那时候，岳承霖毫不留地将剑刺穿她膛的景。若非她的心脏同常人所的位置不一样，恐怕就会当场毙命吧。她说：“不过是区区三年，他对我由转恨，我看得来，他是真的想杀我。我险些死于他剑的时候，我就释然了。因为就算他把我杀了，他对我的恨意也不会减少，不过我倒是觉得同他已经扯平了。”沈绿衣的表有几分凉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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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这样……不值得。”沈绿衣。

话毕，聆音又咳嗽了几声。如今她脸上粉黛未施，面容瘦削来，就像是一个病态的人，让人看着心生怜惜。沈绿衣看她犹豫的样，便知那木盒的珍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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