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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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有一天能落得这个地步，连一个决定都不了。

沈书书有些愁, 他该的事都了，尽人事知天命，后面只能看顾羿是不是想活, 他叹了气，不太想说这句话，听天由命吧。

沈书书这两日一直在叹气，运气好的话，能这么睡一辈。活不去也死不了，像是个活死人一样这么一直躺着。

沈书书不知这句话该不该说，还有个办法，把他送回去给曹海平。曹海平上有母蛊，顾羿要死，曹海平能给他一□□气。

徐云骞收了手臂，从不知有一天要去结束顾羿的命，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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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羿没断气, 一直有微弱的起伏，他好像被困在鬼门关门了。

徐云骞沉默了，他没见过，百灵楼楼主到底怎么醒来的他不知，在天樾山脚，救他的不是孟夺峰的血，是曹海平。

顾羿本没有那

徐云骞望向沈书书, 然后呢？沈书书没有动作了。

沈书书走到门外，他不敢走远，怕顾羿恶化了没人来看，这两天正玄山是天，乌云一层层积压上去，这场雨要不的。沈书书睛发酸，师父一直说他不适合当大夫，太柔，沈书书看多了生离死别依然不到无动于衷，尤其是顾羿这个自己看着大的小崽。

沈书书看着徐云骞和顾羿大的，此时有些烦闷，王升儒最后还剩两个徒弟，不能一个半死不活，一个快疯了，沈书书：我在呢，他死不了。他有事儿你叫我，我去坐会儿。

徐云骞抬起，他要死我给他送终，他要活我不能让他去死。

泡药浴只是为了吊着一气, 徐云骞把顾羿从浴桶里抱来，很仔细地拭他的，然后给他裹上一条雪白的袍。

沈书书明白这个理，不太忍心，：他现在疼的，你要是心疼，可以他有说不去，停了停才：给他个痛快。

不可能。徐云骞想也没想就拒绝，顾羿拼死跑回正玄山，徐云骞不能把他送回去给曹海平糟蹋。

徐云骞久久没说话，他害怕听到这句话, 况急，他就算是要去找西域药王或者要去找山婆也来不及了，顾羿本撑不住，如果沈书书说听天由命那就真的是听天由命。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思绪，问：孟夺峰的血呢？孟夺峰本人就在正玄山，只要徐云骞开，要血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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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骞见过死亡，那大多数是很快的, 就像是第一次山杀了梅望溪，一剑去对方已经咽气, 他从未这样等待过一个人去死, 顾羿一直醒不过来，当天夜里开始发烧，吃什么吐什么, 沈书书只好给他扎针, 手臂上不少伤, 上面曾有扎针的痕迹, 还有三个钉孔，沈书书往上扎针都觉得自己作孽。

真要是个活死人徐云骞也认了，好歹顾羿受不到痛苦，可以一辈这么沉睡去。让徐云骞动手杀了顾羿他不到，他觉得顾羿这么能折腾，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躺一辈。

沈书书这时候显得比徐云骞冷静很多，你见过他的血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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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之人弥留之际最为痛苦，一刀刀的如同凌迟，徐云骞行吊着顾羿一气，他多拖延一炷香，顾羿就多痛苦一炷香，真要是心疼他，为了他好，这时候送他一程，黄泉路也能走得松快。

沈书书熬了药, 顾羿刚喝了两就吐，他吃不任何汤药。

几分毒几分药谁都不知。沈书书没试过孟夺峰的血，现在顾羿已经这幅德行，谁都不知喝了参人的血会不会给顾羿致命一击。

徐云骞没有拦着沈书书要走，顾羿怕冷，徐云骞给他盖了冬日的棉被，后来好像觉得不够，上床隔着被把他搂在怀里，他有时候会跟顾羿说说话，山婆说他的魂容易跑，可徐云骞不知该去哪儿找顾羿的魂。他摸着顾羿的背脊，一耐心地安抚他，别怕。

第136章 好了

沈书书唉声叹气的，往外一瞥，才知院外等了不少人，跟要给顾羿收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