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3/3)

顾羿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徐云骞这个人不会变的，他骨里的骄傲谁也无法磨灭，他不用端着个神仙架当个虚无缥缈的人，他就是不可一世，就是傲气。顾羿笑了，徐云骞最本质的东西没有丢，顾羿守了十年的东西还在，他觉特别好，叫了声：师兄。

徐云骞有些无奈，自己问他吃了没有，他叫了声师兄。徐云骞刚才跟百里玉峰发了火，本来是过来跟顾羿算算账的，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擅自主，结果就听到了声师兄，顾羿只要叫他他就没招。

徐云骞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童手里，走到床边，沈书书正扣着顾羿的手，柳叶大的小刀在小臂上游走，用刀尖把腐剔来，顾羿没吃麻沸散，痛到极致时也是一声不吭，如果不是右手扣着床沿，徐云骞还以为他没有知觉。

他什么都不说，痛的时候自己就受了，从不想着跟徐云骞说一声。

现在是这样，十年间也是这样。

徐云骞把手覆盖在顾羿的手上，盖上去时觉顾羿颤了，抬起看他，顾羿脸惨白，睛偏偏很黑，大概是有些疼，有些漉漉的。

顾羿的手指动了动，最后也没挣开。

沈书书觉得有些别扭，他其实直不知这俩人怎么好上的，飞快上了药，说了句自己有事儿就跑了。

屋只留顾羿和徐云骞，顾羿反而觉得不太自在起来，他们十年没见，上次在白麓城重逢其实也没怎么好好说话，现在才真正坐来谈。

顾羿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也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他。

顾羿一次生一些局促，他倒是想找回自己那副乖张的面孔，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想到自己还赤着上，还缠着纱布，隐隐透血迹，顾羿上半就没几块好，应当是不太好看。他想把衣服穿上，刚拉起袖，自己的手就被人住，别穿了。

顾羿扭，徐云骞就在他后，让我看看。

两人挨得太近，近到能闻到彼此的气息，顾羿看见了徐云骞角的痣，在烛火中映得有些温柔。

他松了手。

徐云骞把他的衣服拿开，仔仔细细打量顾羿的，他之前略看过次，只不过那时候乙辛在场，他也不好看得那么仔细，现在真是一寸寸在看。

徐云骞的手冰冷冷的，抚摸过那些伤痕，如同只大猫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手指绕到背后，顾羿看不到，只能觉到指腹贴着他后背游走，像是撩火一样，所过之留酥酥麻麻的，可偏偏他的动作那么缓慢，毫一厘地摸索，不带有其他，顾羿像是一只猎，被在爪，都动弹不了，只看了几，顾羿呼就有些不稳了，你能不能别

嗯？徐云骞挑眉。

顾羿把别摸吞回肚里，徐云骞的手停在他的腰上。

徐云骞能很轻易地分辨这些伤，腰腹有三刀，最的刀了个对穿，从前到后，前面的伤宽些后面的窄些，应该是刀伤。

怎么的？徐云骞问。顾羿想了会儿，他基本不去看自己上的伤，也不刻意去想他们的来历，第五年，上任朱雀主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