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天 第41节(3/4)

了原来二班的同学林海洋，他想要个符袋，等您过年时再去庙里上香，给林海洋求个符袋吧，我答应过他的。”

外婆泪不止，说：“傻孩，你同学说不定早就忘了。”

江渡微微一笑：“可我没忘呀。”她那时心里的打算很远，等过新年，她要和外婆一起去庙里，平安灯，偷偷写魏清越的名字，谁也不让知。

没有新年，什么都没有。

对门的翁一直陪外婆在哭，他们一起把她送到殡仪馆，一路无声泪。

她被简单装扮了，穿着寿衣，面容平静，眉那已经开始变了颜，有像眉笔画上去的。有限的几人，围着她遗告别，王京京不敢去看，她一直攥着李素华的衣角。

直到要被推火炉，外婆忽然爆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乖乖啊，我的乖乖啊，我的乖乖啊……”一声接一声，她扑过去不让工作人员动江渡，外公抱住她，嘴里说，你这是什么，你这是什么，你不要这个样，他一边说，嘴角一边不停地搐。

外婆把脸贴在江渡脸上，最后一次亲了亲她，说，怎么死的不是我呢？怎么不是我呢？

后来，李素华跟外公还有翁把她搀扶来，王京京一脸茫然而悲伤地看着这一幕，她回过，看了一躺在那里随即被推火炉的江渡，忽然打了个寒噤：得多疼啊。

她跟着大人们站在外面，看烟筒冒白的烟。

那是江渡吗？王京京呆呆地想，其实，她到此刻都不知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他们得到两个骨灰盒，分开装的，江渡没有了，她没成年，骨骼还都没完成成，烧完骨灰都少。外婆用红布包好盒，她抱一个，外公抱一个。

外婆把她抱在怀里，说，好了，咱们回家喽。

火化完，外婆接到张晓蔷打到家里的电话，要来看江渡，外婆说好孩，真是谢谢你，不过你以后不用再来看江渡了。

张晓蔷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过来时，江渡已经住了盒里。她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无法相信。江渡那么努力，她是那么地想活去啊，拼命吃饭，拼命打起神还要学习，她总是说我一定会好的。

她说，学习委员，如果我不在了，请你不要告诉魏清越，他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不想让他为我伤心。张晓蔷心里酸涩极了，她说，江渡你真的看不来吗？魏清越他喜你啊，他对你跟对我们是不一样的，你怎么看不来呢？这不是好朋友的问题。江渡就腼腆又苍白地笑，她抿着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反正我们是好朋友，我跟他，还有学习委员你，都是好朋友。她忽然幽幽叹气，我跟王京京闹了矛盾，希望她现在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张晓蔷温柔地安她，王京京肯定早不生气了，只是分班了大家见面不多而已，你不要多想。我不会告诉魏清越什么的，因为你会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去ktv唱歌吧！把林海洋也喊上，他是麦霸，我们一起！

她们说了很多很多话，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