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刚离开的怀念(2/2)

说得还看了看表，松了一气，“还差几分钟到十，还好，赶上了。”

率先推门来的人是张来先，他来的脚步有些匆忙，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对不起，麦总，早上睡得有过了。”

“啧啧，你看看这地板，肯定是拖过了，我都不记得我们这办公区还有拖把的。多少年没拖过了！”

“不，我们要自己挣车来。”麦文舟拍了拍师傅厚实的背膀，又随问，“现在大家上班了么？”

“这，大院里，随便找个地方停就好咧，反正都空着，没啥别人用。看你自己方便。”师傅指着大院扬了扬手。

忙碌过后，一茶咽去，一惬意油然而生。麦文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机关里那时光，才离开，他竟然有些怀念了。

他走了来，还没等张来先说话，他就惊奇地扯着嗓门喊，“我说老张啊，你可以啊！什么时候这么能了，这个会议室可是真变了样，你看看，这吊扇灯，都得锃亮的，比我们车间那螺丝帽还亮呢！”

“借的。”

“所以我是第一个到的？”麦文舟知师傅说的收工是指广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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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傅一脸尴尬，“现在淡季，听说他们昨晚收工很晚，所以，所以……”

好在师傅机灵，去后面堂给他拧来了一壶开，他清洗了一杯，才终于给自己腾空间和时间，坐在会议桌上方位置给自己泡了一杯碧螺，这是他这几年跟齐学到的一个喝茶习惯，今天来前他还特意随带了一盒茶叶。

“咦，上级应该给你派辆车的。”

“老张啊，真是看不来，你这人拍还是有一手的，这个会议室你是了好久的吧？”我一路上楼，都没看到半片垃圾！”

先收拾一大片的废纸旧报，以及各瓶之类的垃圾，然后把桌面椅面地面统统清扫净，又是拖又是抹，又是摆放又是洗。

刚喝了一两，就听到有人声传来，有人边说话边向这边走，麦文舟意识地看了一手表，已经快十了。

话音刚落，后面有个大嗓门喊，“喂，我说老张，你走那么快什么？去山里打兔都没看到你这么灵活。怕球？”

师傅还在一旁慨，“颜工这丫真不赖，但自从她开始帮工顾大婶早餐后，真是可怜我们了，这一老牙啊……”

没有继续跟他闲扯，麦文舟直奔二楼办公区的会议室。找到会议室推门一看，我的天，这大概是多久没打算了呢？

“看看这桌，得太净了，还有这椅，嗯，还是净地坐着舒服！”黑大汉发享受的叹声音。

麦文舟立即想起颜苿自己的发面馍馍了，忍不住又有些牙疼起来，伸手了。

“那倒不是，后面宿舍像颜工他们肯定已经起来了，但有没有到办公室我就不好说了，颜工现在有时候会帮顾大婶早餐……”

麦文舟呲牙，当初调任的时候确实组织问他有什么需求没有，甚至齐还暗地问过他要不要车，结果他为了表现，个人待遇方面基本没提要求，现在想想，貌似当时有过于血上了。

连忙好保安帽，冲了来，有不好意思又有讨好似的把大铁门推了开来，他大概觉得这些还不够，居然立正敬了个礼，他那有胖的材再加上不标准的动作，看上去有些稽。

一不二不休，以苦为乐，艰苦奋斗嘛，继续自己的老本行呗，清洁打扫办公室，准备开什么的，那都是他的份差事嘛。

说着，一个得五大三满脸横的人走了来，他一走来，觉整个屋都暗了一丝，主要是因为得黑啊。

张来先满面窘迫。

他一个人整整忙了快一个半小时，还把会议室的外窗玻璃也了一遍，才把会议室整理得净明亮起来。

他挽起白衬衣衣袖，在办公区各搜罗了桶、抹布、以及拖把等件，还别说，那拖把大概也有一个冬季没用了，本都抖不开，拧到一起粘住了，又是泡，又是搓踩，搞了好大一会儿才能用。

师傅很是羡慕，“麦总，这是你自己的车？”

麦文舟当然也知师傅的潜台词，没生意就没人上门，院那么大不都随意么？他也只是于礼貌地一问而已，随即，他找了个地方停车来。

麦文舟挥手示意，问，“咱这车停哪里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