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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得，难得我这山还大过你父母了。”

她不是后母，他父母也不是他们的孩，如果他味不到这一，那么离婚其实就是一解脱，是一终极的解脱。

他这句话来，她便越发只觉得委屈，泪差都飚了来，扭过不看他，恨恨地说：“那又怎么样？”

卓母曾经问他：“为什么要非她不可？”

这男人，这时候了还不忘损一损她，因而睨他：“你不满意吗？”

“当然是你大，因为，老婆有任的权利，而父母，只有包容——任会让山变得很大，而包容，会让这个世界都显得很小。”

“哎，不对心的女人。”卓阅笑，伸手将她垂在耳前的发回去，很坦白地承认，“宝珍，你和我父母，就像两座山，既然大山不肯过去，那我只好把小山背过来。”

“不，我很兴，你并不是真像我想的那么介意……如果真的那么介意，大概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你扭就走了。” “所以宝珍，你的山也不是那么大嘛。”拿手指比了比，比五指山还矮小，“大概也就这么，是我的错，我把你想得太坏了，从离婚那时候就开始。”

我为什么要兴？她冷冷地，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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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一张凳过来坐到她边，望着她说：“你不兴了？”

他想了想，告诉自己的母亲：“因为她对我很好，而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她，无论生老病死，都会是最后守在我边的那一个。”

后一句话，玩笑似的，他想用轻描淡写的方式替她把伤揭开，然后涂药，然后复原。

而这，便是婚姻誓词啊。那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在的天平上他放得比她要重，他也有些埋怨她不肯为了他而多迁就一，但事实上，她付的，永远都不会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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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阅说：“你生气我父母过来吗？”

对于卓阅来说，掀起哪些老掉牙的事，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然而它们摆在那里，是他和尤宝珍复合的最大障碍。

尤宝珍果然滞了滞，离婚那一次和卓母的争吵，离婚时卓阅的冷漠，简直是压在她心上的一把刀，碰一碰都是痛的，其中有委屈，有惭愧，有疚，也有伤，还有心凉。

她迁就他不喜避害的自己一次有一次怀，她甚至还迁就他放弃了自己的喜帮他设计那些她本不的广告图片，她陪着他辗转各地，最后回到对她来说还是相当陌生的家乡，而他甚至都没有给她足够熟悉和合的时间。

那又怎么样呢？都过去了，他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她，他一心一意维护他父母的时候，她的位置摆在哪里？她是他妻，他却信不过她！他防她，像防贼一样的，一有风草动，首先就怪她。

“我没那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