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口红(2/2)

忽然笑了笑，随手从旁拿一支没有拆封的红，递给她：“有个客人落的，还没拆封，你先将就涂一。”缪攸一开始没有动，等了一会儿，路开始绿灯，前车缓慢开去一小段，蒋斯与示意她快接过去。缪攸没办法，从坐上蒋斯与的车时起，她就一直没办法。缪攸拿过来才发现这个牌的红很有名，畅销常年断货，隔工位的小姑娘包里有一支，每天都要拿来涂一涂。

因为蒋斯与把车停到了湖滨酒店的门，泊车员主动要来开门，蒋斯与示意不用。他仍锁住车门，好端端坐在车里，朝缪攸笑了起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涂一红就行了。”蒋斯与笑得一直就像没受过伤害的年轻学生，心里无限光明，说的想的都很简单。缪攸忍不住向他透恐惧：“我都不认识……”蒋斯与听了笑声，一拍手说：“巧了，我也是。”缪攸不信。蒋斯与从她手里拿过红，拆了包装，打开盖，把膏一一转来，然后到缪攸手上，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接着他又替缪攸翻车前镜，用撒旦诱惑夏娃般的吻，缓缓：“我们一起认识。”

缪攸此刻有很多疑问，但蒋斯与气定神闲，甚至还轻轻哼了两句歌。这辆车和上一辆轿跑比起来普通许多。缪攸握了握手里的红，终于问：“你换车了？”蒋斯与说：“那辆不是我的车。”缪攸不解。他像是对缪攸的不解表示不解，笑：“客人送的。”缪攸立刻明白了，不再说话。隔了一会儿，蒋斯与忍不住说：“车前镜在上面。”缪攸没有动，握着红，问他：“今晚你是不是要去参加什么活动？”蒋斯与停了一会儿，才如实：“北校友晚餐会。”缪攸惊讶，她有些着急：“你是要带我去……”蒋斯与好像预料到她的反应，放语气可怜地说：“我认识的异都是客人……”

缪攸好像被他的理由说动了。过一会儿，车转了个向朝定湖开去。缪攸知这附近有一些档酒店，在定湖沿岸，风景极好，但从不是她能去的场所。缪攸又打量一认真开车的蒋斯与，忽然想到：“晚餐会在湖滨？”蒋斯与回答：“是。”缪攸骤然低看了一自己的穿着，又想起她门前随意抓起的发，还有几缕凌地散，更糟糕地是，她没化妆，素颜朝天。二十九岁久失眠的单女，哪怕天生丽质，恐怕也不素颜去湖滨参加什么海外留学生的校友晚餐会。

缪攸一觉得他说得有理，一又想起来她也是蒋斯与的客人。但话还没说，蒋斯与抢先又说：“哪有人会带上过床的客人去校友会活动……”缪攸虽然是蒋斯与的客人，但也是客人里最特别的那个。尽他们在一张床上睡过一晚，缪攸至今还欠着嫖资，但说起来确实没有任何污秽的关系，纯洁到完全可以坦坦地带去参加校友晚餐会。

可是这个念没有成功实施。

缪攸一瞬间甚至想，等蒋斯与一停车，她拉开车门，扭就跑。蒋斯与穿得人模人样，却骗她随随便便就门。嫖资也一并不付了，连带着睡裙也不要了，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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