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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宁面上又神采飞扬。

唐卿元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来，仿佛是真的来看好戏的，“我这个姊姊的，总不能看着我的妹妹嫁去吧。”

侍的声音尖细，“重公主，到了。”

宁突然声。

唐卿元就这么看着她。

唐卿元的脚到了一个碎片，发了轻微的响声。这响声惊醒了宁，她侧过看向唐卿元，嘴角勾着笑，也不觉得意外，“你是来看我好戏的吗？我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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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脸上的笑意收敛，她又重新看向铜镜。铜镜并不影响她的，也不影响宁看清自己双的嫉妒和少许颓然。

“听说你要作为和亲公主去北蛮了。”

宁透过镜和唐卿元对上了视线，“可我还是很嫉妒你。你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样，不在乎公主之仪，不在乎太傅评价，活得让我羡慕极了。那时候我在什么？我在熬夜苦读，我为了练箭让自己手上全是血泡，我为了练上的骑姿让自己摔好几次，甚至差被踩踏。我安自己，我获得了众人的夸赞，获得了父皇的喜，获得了无数才的倾慕。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到这时候了，宁还是不服输，像是里有东西支撑着她不能倒去一样。或者说，是不能在唐卿元的面前倒去。

她终究是输了。

她是输给她们的父亲的，而唐卿元却是输给了她。

唐卿元是在宁的卧房找到她的。

“我羡慕你，也嫉妒你。”

宁穿着册封储君时的冕袍，正对着镜发愣。如瀑的青丝没有挽任何发髻，就这么披在后，却看不半颓废之意。

侍带着唐卿元在中左行右转地穿梭着，最后停在了一个殿前。这正是宁在中时候的住所，此刻外面已经被重兵把守着，显然是担心里面那个差成为储君的女逃脱。

觉得二人也翻不什么风浪，老皇帝淡淡，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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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父皇你，周围的所有人都喜你。那时候我就觉得，凭什么？我明明也是父皇的女儿，也是大宁的公主。凭什么大家只喜你。后来，你母族破落，你遭到了父皇的厌弃。我很开心，因为我获得了你曾经拥有的一切。”

如今地面上全是摔碎了的玉陶，平时看着绝的殿也透着几分沉沉之气，像极了它的主人。

在最初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宁是所有公主里最受的那一个。她不仅生得国天香，才学六艺也都通，父皇因此很偏她。她的殿是所有公主里面最大的，摆件什么也都是珍稀之。

可那又如何？唐卿元不也没赢。